“你怎么在?”
贺川说:“清醒了?”
贺承从床上下来,朝房门走去,要离开的样子。
贺川慢悠悠说:“在家里耍性子没什么用,贺承,你要有本事,不要花家里给你的钱,自己赚钱,自己养活自己。”
“你以为我不会吗?”
“你这样子,在我看来就跟小孩子闹脾气没什么两样,贺承,你已经二十四岁了,不小了,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贺承打开门,刚要出去,立刻被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拦住,大汉还算客气,用身体挡住房门,意思很明显,不让他离开。
贺承回头质问:“贺川,你什么意思?”
“让你在这反思。”
“我反思什么?”
“问我?要问你自己。”
贺承想动手,贺川说:“还能走路,看来你膝盖没多大事,要不再加一脚?”
贺承:“贺川,你别太过分。”
贺川抽了根烟,“我也懒得管你,要不是你还姓贺,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
陆肆跟队里请了三天假,孟参长还开玩笑说:“早点把人家姑娘娶进家门就安心了,要不多给你几天假?”
“您多给我几天,我年底的假您还给吗?”
孟参长笑着骂了句:“兔崽子,滚一边去。”
陆肆从孟参长办公室走出来,小十早就等很久了,连忙跑过来,说:“九哥,你请假要去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请假?”
“不小心听到的……”
“是趴门缝偷听吧。”
小十不好意思笑,说:“九哥,你是要去哪里?”
太阳太晒,陆肆眯着眼睛,说:“回家。”
小十犹豫了会:“是因为南小姐吗?”
“你知道还问。”陆肆不否认。
“哇呜!”小十非常夸张,“那她以后还会来吗?”
“话这么多?”
“九哥,那我给你收拾行李去!”
“用不着。”
“应该的应该的。”
陆肆要回墉城,就三天假期,时间非常紧凑,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和证件就去赶飞机了,当然,他请假的事还是被江棠知道了。
江棠打他电话打不通,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她好像预感到什么,坐立难安。
江棠干脆直接找了小十,问他说:“陆肆请假三天要去哪里?他手机怎么关机了?”
小十知道江棠的心思,毕竟共事这么多年了,大家也积累了一定感情,他很委婉说:“这个……我不太方便说,这是九哥的事。”
“我联系不上他,我才找你,小十,你能不能告诉我?”
小十摸后脑勺,“江棠,你冷静点。”
“小十,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这点小事你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不是我不想说,是因为九哥交代过,我不能说。”
江棠动容,垂眸,深深叹了口气:“我大概是猜到了。”
小十:“你猜到什么了?”
“之前南小姐突然离开,是跟陆肆爸爸一起走的吧,陆肆以前从来没请过假,他这次请假,是要回家吧?”
小十:“……”
“小十,我不是傻子,有些事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我不愿意相信我就这样没机会了。你别这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小十收回视线,低着头,看鞋尖,声音很小,说:“要不,江棠,你就别想九哥了,他有喜欢的人。”
江棠勾唇自嘲一笑:“你也知道我喜欢陆肆,你看,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几年,我一直喜欢他,他是不是早就知道?”
“这……”
“他是瞎的吗?怎么会看不出来?算了,你又不是他,肯定也不知道。”
小十觉得有必要让她看清楚,于是跟她说:“九哥回墉城了,你别再惦记了,真的,江棠,我们认识那么久,作为朋友,不想你太难过。”
“你说这些,我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