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渊与老兵聊的甚是投机,尽管他的所作所为让扶渊觉得很傻,但是又有种发自肺腑的敬佩在心底油然而生,让他无法拒绝老兵的盛情邀请。
简单的愿望,老兵也只想多听一听家乡的消息,他心中的那处神圣之地又经历了怎样的改变。而那处所谓的神圣之地实际上距离他的所在并不遥远,几天的路程而已。
只是对于恪尽职守的他来说,长时间的离守就是对心中所执的亵渎。不能做他也不愿做。
可以说老兵是个傻人,是个固执的人,但也是最可爱的人。
面对一个可爱之人的期盼眼神,扶渊根本无法拒绝。
于是受邀来到了他的驻地。
一间破屋再加小山坡上的一个岗哨就是全部。
这也太寒酸了些吧。扶渊远远的看到就开始吐槽。
临近小屋才发现比远处看时还更破旧,屋体的木板多处受潮发霉,为了加固,东补一块西补一块的,难看的紧。
屋子一侧有一大片田地。种着瓜果蔬菜和粮食,长势茂盛。可见如果他不当兵的话一定是个好农手。
另一侧是个马棚,里面一头老驴。四蹄雪白,浑身青黑色毛发被打理的干净整洁。只是由于衰老的原因有些斑秃。
这东西扶渊认识,追击他的桑汇镇抚兵也是这种坐骑,学名踏雪青乌兽。名字很好听,实际上是种低等级坐骑。
见有生人进入,它还叫了几声。就是前世的那种驴叫。
“叫个屁,再叫老子炖了你,再弄俩烧饼就着吃。”
看到这玩意,扶渊很难不想起当初被小队长单枪挑起的丢人画面。
小心眼的他有些恨屋及乌。再加上那家伙的叫声实在像是大声的嘲笑,相当刺耳。扶渊忍不住的放起狠话。
只是老兵当面,扶渊也只敢在心中叫嚣。
“好了老伙计,别紧张,他们是贵客哦。”
老兵带着宠溺的笑容安抚着他的老伙计。扶渊则撇了撇嘴问起了田地的事。
“您老还真有闲情逸致,怎么还种起地了,种些花不是更好。”
“呵呵,你可别小看这片田,它可是宝贝,我的口粮全靠它。”
“啊,您这不给补给的?”
“哪儿来的补给,这个哨点早就废了,我是自愿留下,国内哪儿会给补给,过了这么多年,我这个人还在不在军册里都不一定喽。”
这么糟心的事情,老兵却讲的轻松自在,如同在描述别人的事,如此当做一个笑话讲出来更加让人心酸。
扶渊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徒增烦恼。马上话语一转。
“要不咱们去屋里慢慢聊吧。我还想跟您问问路,您对雾村有什么想问的也尽管问。我会知无不言。”
“好,那请。”
天色暗了下来,屋内也已聊的宾主尽欢。乌僮不喜说话只是在一边安静的聆听。
扶渊得偿所愿,老兵亲手给他绘制了一幅简略地图。最想不到的是老兵名叫青丛,老村长的堂兄。
这一不小心还攀上了亲戚。从关系上讲他也算是乌僮的干爷爷。这让三人的关系更加亲近。为此,老兵青丛还热心的让出了他的卧室,自己住在了客厅。
扶渊两人推辞不过,只能遵从了这个固执老人的安排。
夜里,扶渊开始进行疏通右臂主脉。
天赋不行就贵在坚持,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