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你这是看不起我吗?”黑闷娃的声音有些沉闷。
“就是的,就是的。”
白胖墩附和道,“不就是我俩在不知道的情形下,喝了你的洗澡水嘛,有啥瞎高兴的?”
“咳咳,咳咳咳。。。”
正在窃笑的花狐猛然一怔,睁开眼看向站在眼前的黑闷娃和白胖墩,一口唾沫不小心就卡在了气眼上,马上就咳嗽了起来。
黑闷娃挤了挤眼睛,微笑着说道,“嘿嘿,花狐,你这是做贼心虚,自己把自己呛住了?”
“我看也是!”
白胖墩马上满脸堆笑,“要不然,咋会无缘无故地咳嗽呢?”
“哼——”
花狐白了两人一眼,哼道,“一对笨蛋,我咳嗽跟你俩有啥关系呢?要不要长点心,往茅草屋东南方向的小路上看一眼。”
黑闷娃瞪起眼睛,急忙用神识看过去,嘴里轻“咦”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白胖墩有些好奇,也急忙用神识看去,嘴里也跟着轻“呃”了一声,然后就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
因为白胖墩看见,华红雨和华红鱼两人因为忽然感应到出现的两道神识在探查自己,马上吓得不知道如何走路了,一时间手足无措。
然后,你脚下一滑,伸手拉我一下,我脚下一滑,伸手拉你一下,一个不慎就双双滑倒在草地上,溅的满头满脸都是泥水,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哈哈哈。。。”
黑闷娃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黑胖胖的肚子跟着一颤一颤的,比起溅了一脸泥水的华红雨和华红鱼还要滑稽。
“哈哈哈哈。。。”
花狐被黑闷娃的样子给惹笑了,眯着眼睛看向火堆,不敢再看黑闷娃的样子。
笑了一会,三人打住笑意。
花狐向黑闷娃吩咐道,“闷娃,接下来该你守夜了,我去睡一会。”
说罢,也不管黑闷娃和白胖墩如何看自己,自顾自走到太昊身旁,紧挨着太昊躺在草铺上,三个呼吸不到就进入睡眠状态。
“这天马上就要明了,花狐你。。。”黑闷娃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胖墩伸手捂住了嘴巴。
白胖墩小声说道,“闷娃,不管天明没明,该你的承诺不要变,这是咱们做人的第一要务,人族的老人常说,人的名树的影,说的就是德行。”
“哦哦哦,我知道了。”待白胖墩放开手掌后,黑闷娃急忙点头应声。
白胖墩拿着自己的衣服凑近火堆,一边烤衣服一边催促,“不说闲话了,赶紧烤衣服,要不然一会天明了,想出去溜达还没有干衣服穿。”
“好好好。”
黑闷娃点头应声,赶紧把湿衣服放在干树枝堆上,拿过两个粗一些的干树枝折成小段,勤快地架在火堆上。
“小鱼,你感觉到那两道神识还在不在?”
华红雨爬在泥水里,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小声向紧挨着自己同样爬在泥水里的华红鱼问道,“我刚刚磕到额颅了,现在髿疼的厉害,不好外放神识。”
(额颅,即额头,额颅是西北人对额头的一种称谓。)
“嗯嗯,我看一下。”
华红鱼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华红雨在哄骗自己,还真的以为华红雨滑倒时磕到额头了,就偷偷地用神识向周围探查了一下。
须臾,华红鱼收回神识,小声说道,“雨哥,好了,我扶你起来吧,那两道神识已经收回去了。”
华红鱼说着爬起身,伸手扶着华红雨站了起来,想要伸手给华红雨拍打衣襟,忽然想起来这是滑倒后沾到的泥水,马上又收回了手掌,方脸上有些尴尬。
好在华红雨并没有去看华红鱼的神情,华红鱼脸上的红气才显得比较少一些。
“你有没有现,后来的那两道神识来自于那个方向?”
华红雨抖擞了一下衣襟上的泥水,整理了一下背上的包袱和三足两耳圆口铜锅,一边往前走,一边小声询问。
“好像——”
华红鱼怯怯地看向茅草屋方向,紧走两步,跟在华红雨身后,小声且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是茅草屋方向看过来的。”
“你的意思?”
华红雨皱眉看向茅草屋方向,狐疑地问道,“你是说那两道神识是红英跟红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