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这么一问,自然有人是认出她的,连忙带她到队里的办公室休息,喝杯热水。
南烟握着热水道了声谢谢。
“你是席暮家属吗?”
南烟点头:“恩,我是他媳妇。”
那人说:“我刚去问了下,还没有这么快有消息,你在这里等等吧,别着急,有事可以跟我说说。”
南烟摇头又点头,相对于刚才来说,这会冷静下来了,虽然还是有些慌乱。
“我没事了,你能问到席暮在哪里吗?”
“这个不能确定,不过你在这里等等也没事,看看能不能电话联系上他。”
“他关机了。”
“那先等等看,你坐会,我出去会。”
“好,谢谢。”
南烟其实住进来没到附近走过,这很多地方不让人随便走,而且下雪,路况也不安全,席暮也不让她随便出门,她就在屋里待着,席暮不在的时候,她都很不安,每次他出去那么久,她都怕他回不来。
她在想,是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太棘手,所以席暮才会被一二再而三找去问话。
天渐渐黑了下来,帮南烟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说:“席暮那边还有事走不开,他让你先回屋,他晚点就回去。”
“你见到他了?”
“没,是孟参长的秘书说的。”
南烟拢紧被冻僵的手指,轻声说了句好,“不好意思,打扰您的工作了。”
“没事,我送你回去吧,外面天都黑了,路不好走。”
“不用麻烦了,我就住在家属院,很快就到。”
“那好,那你小心点。”
“谢谢。”
南烟又回到家属院,她没有上楼,远远的看到孟参长的媳妇提着热水壶站在楼梯口,好像朝她的方向在看,不过天黑了,又下着雪,看不太清。
等南烟走近了,孟参长媳妇认出了她,看她肩上头上都是雪,连忙上前说:“席暮他媳妇,你怎么了?来来来,怎么出去不多穿点,小心感冒发烧,还有,快把帽子戴上。”
南烟回过神,听她的话把帽子戴上。
“怎么了,哭过了?是不是你家席暮又被叫走了?”
南烟点头,眼泪眼睛在眼眶打转了。
“没事没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正常的,你不要担心,等席暮回来你再问问他。”孟参长媳妇是个热心肠子,不忍心她这么一个漂亮姑娘哭鼻子,委屈兮兮的,让人看了心疼。
南烟也不想哭,就是触动了泪腺,她控制不住,说:“席暮早上就被叫走了,现在还没回来,我很担心,我又做不了什么,帮不到他。”
“唉,没事没事,咱先进屋说,这里冷,别冻坏了身子。”
南烟被孟参长媳妇带回她那喝热水,孟参长这会不在,南烟觉得不好意思,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说:“不好意思,我好像总是麻烦你们。”
“这说的什么话,在这里都是一家人,追根究底,而且席暮也是个好孩子,你们孟参长可看重他了,经常念叨他,就冲他喊我一声阿姨,我也不能看着你不管。你这么漂亮的丫头,眼睛都肿了,等会席暮回来该心疼了。”
南烟到底脸皮薄,被孟参长媳妇说的不太好意思,“是我太娇气了,太担心他遇到困难,一时没忍住情绪。”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你也不用觉得丢脸,这事,我们那会都经历过。”
南烟握着热水杯,手指暖和了一些,听孟参长媳妇大概说了他们年轻那会的遭遇,毕竟做这行,什么都讲究纪律,有时候纪律不讲人情,孟参长年轻那会也差点在这道坎上遭殃,也是没日没夜的调查问话,被限制自由,必须随传随到。
后来调查清楚不也没什么事。
“我这样说你心情能好些吧,别担心,男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我们女人只要照顾好家庭,无条件相信他们就可以,你们还年轻,不要怕事。”
南烟说:“您说的对,我应该相信他,而不是惊慌失措到处乱跑。”
“是吧,我就说,你这么懂事,怪不得席暮这么喜欢你。阿姨偷偷跟你透个风,席暮可招女孩子喜欢了,可他谁都不正眼瞧,那会你们孟参长说他眼光高,要求也高,一般小姑娘入不了他的眼,你来了之后,我才明白,有些人,真是天生一对。”
南烟话本就不太多,性格喜静,当初席暮死缠她,她是被逼无奈说那些让他不高兴的话,这会和他好了,身上的刺都收了起来,早就被他吃的死死的。
孟参长媳妇说她就是个耐得住的人,适合席暮。
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不太适合做他们这种男人的媳妇。
席暮是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到,一身寒气,回到家发现屋里没开灯,静悄悄的,他开了灯,动作很轻,去房间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