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咱们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没想到你儿子会变成我的手下,你一来又带来这么好的消息,看来这都是缘分啊。”
席父和他以茶代酒碰杯,说:“我也高兴,这小子从小就不消停,我就等着他结婚,然后生个大胖孙子,我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
“出息,男人怎么可以只有这点志气!”
席暮在边上喝茶,也没搭腔,等他们俩续完旧,孟参长还有事先走了,他才开口说:“你和孟参长认识?”
席父说:“以前是战友同事,后来他被调走,我也被调去其他地方,就再也没见过。”
席暮拿了根烟递给他,“抽吗?”
“不抽,你妈知道了又生气。”
“她不在,我不说,没人知道。”
“你就这样,从小到大,一肚子坏水。”
席暮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席父迷了眯眼,还是拿过他递过来的烟,说:“你把我叫过来又在打什么主意?你和南烟处的不好?”
席暮笑,没说话。
“就知道笑,看这样子被我说中了?你做了什么惹那了那丫头?还需要把我叫过来。”
席暮说:“爸,你想不想抱孙子?”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问哪一个做老爹的不想?还是说你想给我打光棍?我可告诉你,想都别想,人家丫头主动来这找你,都不怕辛苦,你想给我搞什么幺蛾子?”
席暮并不着急,慢吞吞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才说:“想要抱孙子,爸,你就得听我的。”
席父挑眉:“你还威胁上我来了?”
席暮没再说话。
席父说他故意卖起了关子,又忍不住说了他几句。
席暮并未放在心里。
……
南烟是住进家属院第三天见到的席父,席父对未来的儿媳妇态度和蔼可亲,非常好说话。
席暮工作忙,还有事,没待多久就走了。
反而是席父看到南烟脸上的红肿,说:“你脸怎么了?”
南烟说:“叔叔好,我过敏了。”
“涂药了吗?”
“涂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不过也是,这边是高原,环境不算好,你刚过来不习惯也正常。”
南烟点了下头,没说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席暮不在,她也不知道怎么跟席父聊天。
席父也觉得气氛不对,早知道把席回带过来就好了,丫头机灵,年纪又小,主要是脸皮厚,会找话题,而且女孩子跟女孩子没代沟,有共同话题可以聊,而他一个糟老头子,半路被席暮抓过来充当严厉家长,这个任务,多少有点费脑子。
席父双手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又问:“这段时间,你跟席暮处的怎么样?”
他一个长辈,能聊的话题太少了,也只能问她和席暮的事了。
而席暮叫他过来,也是因为这事,席暮不明说,他也猜到大概,多半是惹了人家丫头,弄得人家丫头不高兴了。
南烟说:“还、还行吧。”
她的语气充满不确定,转而想起席暮说的话,要接触婚事得慢慢来,要是弄了两家关系不和睦,这也不是他们俩想看到的。
想到这里,南烟补充了句:“席暮对我很好,他人也很好。”
“你不用昧着良心夸他,他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当然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就是心眼多,注意也多,不服管,他当初跑来北屿,我也不知道,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说起席暮,席父话题就多了一些。
南烟也不了解,顺着席父的话问下去:“为什么?”
“他跟我关系也就一般,我从小对他要求高,又严厉,我工作又忙,常年不在家,他跟我不熟,还是这几年我没那么忙了,而且他也长大懂事了一些,关系才比之前好那么一点。”席父语重心长叹气。
南烟真不清楚席暮家庭情况,她也不会说安慰人的话,起身就给席父倒茶,说:“叔叔,我刚是说真的,席暮人很好,实不相瞒,我以前有听说过关于席暮的事,说他很顽劣,做了很多坏事,我当时对他印象不算好,觉得他跟我们院的那些坏小孩一样,到后来其实才明白,男孩子小时候都很调皮捣蛋,他真不坏,现在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