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夫人们刚刚还啧啧称叹这个毛线巧夺天工,现在就连眼睛都瞪直了:
“真、真的?一天十二钱天哪,那我挣的比我家那口子还多了好几倍!
我看他这下回家还怎么对我发火,说我天天在家不干活!”
“就是就是,等我攒够了钱啊,我铁定要去独立个女户出来,免得在家天天都得倒贴钱给我那不学无术的弟弟补贴家用。”
妇人姑娘们一个个都卯足了劲要好好干,而此时,忽然就有一妇人红了眼眶低声啜泣起来,只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一听到有人哭,姜晩容就头皮发麻:
“这是怎么了?”
李氏哭了半天,见着众人都朝她看,十分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擦干眼泪上前,她感激地拉过姜晚容的手说道:
“妹妹,刚才听你那一席话,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这次来,除了是对你这养殖场好奇之外,实在是太想感谢你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就是那个方力的前妻。”
听到这个名字,姜晚容还有些发懵,根本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而一旁的妇人们却都恍然大悟:
“噢,就是那个跟小姨子跑了的方老板啊?”
“不是说他开了个皮革厂,还倒闭了吗?
好在你和
离了,不然啊,铁定得把自己嫁妆都贴进去!”
这么一说,姜晚容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个当初肆无忌惮、还想潜规则她的房东主吗?
李氏点了点头:
“是,就是他。
好在妹妹这榜样在前,才让我下定了决心和离立女户。
一开始我还有点犹豫,可是听到他这臭名传遍咸阳城之时,就果断和离立出了女户,才能把自己的嫁妆全都带了出来。
要不然啊,我现在铁定得糟心死了。”
随着李氏娓娓道来,众人才总逐渐明白了这事情原委。
原来这个方力一贯嫌弃李氏不够温柔讨巧,更喜欢那个事事顺着他的小姨子。
李氏干脆利落和离的时候,方利还直接当着李氏的面娶了那小姨子过门,故意恶心她看。
结果这没过几天,随着江南皮革厂的消息传入大街小巷,还有方力还不守信用的事情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
再加上方力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会做生意的,很快就资不抵债。
这时候,他反而想起了嫁妆丰厚的李氏,甚至还舔着脸前来求她,要让她和他复合。
“我当然没有理他,那狗男人求上门的时候,我还狠狠给了他两巴掌,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一直以来,大都是妇人们吃丈夫苦头委屈,这般逆袭舒爽的故事让在场的妇人一个个眼睛都亮了。一个个只想赶紧赚钱分家。
姜晚容也听的也很是解气,然而却忽然觉得不大对劲:
“不对呀,
你既然也是个富户,怎么来给我打工织毛线呢”
“其实,我这次来,本来是想和妹妹取取经的,你不知道,我家里有二百羊,可难管了。”
这么一说,姜晚容立刻找到了共同话题,她感同身受点点头:
“是呀是呀,这二百只羊真的是太难管理了!不好好喂养,羊毛都能给你打结了,就像故意报复。可头疼了。”
“不是妹妹,我是说,我家里有二百个养羊场。”
姜晚容:……
扎心了。
小姜老板直接住在了柠檬树上,然而却还是哭着跟人分享了这养羊技术。
李氏边看边学,最后见着妇人们在纺织厂里织毛唠嗑,干脆也不走了,工钱都不要,就在里面织起了毛衣。
有免费的大老板使唤,姜晚容顿时也不酸了。看着大家伙织着毛衣唱着歌,她也心情愉悦地拿了副织好的手套围巾戴起来。
这个手套的感觉,真是温暖啊。
带上了大秦第一条围巾手套,姜晩容骑着小三轮回城,全身上下都喜洋洋的透着暖和愉悦。
这种纺织机器用不了多大力气,而且女孩子普遍手巧,最适合女人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