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土豆产量如何了?
这个内史腾,做事怎么慢吞吞的,半天都没个回话!”
“父皇莫急,想来再等一会儿也就该来消息了。”
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淡淡然地捧着茶喝,一副清贵悠哉模样,嬴政就更急了。
这脾气,可半点都不像他。
嬴政一贯看着儿子发闲就不太顺眼,哼了一声:
“你这小子倒是容易轻信他人,谁知道姜晩容说的是真是假,你就敢在朕面前一力承担后果?
李斯你说,你觉得这姜晩容,究竟可不可信?”
“这。。。陛下,在其位谋其政,这种事情臣也不敢断言,然而这消息这么久都没传回来,可能…”
李
斯虽然不大懂种田的知识,可是他却懂这公务。
这么久了没回话,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一般都是怕陛下降罪,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产量太低,在琢磨着怎么写文章说辞脱罪最有可能了。
李斯话没说完,但嬴政已心里了然,顿时就沉下脸来:
“哼,这个姜氏女!但凡她敢骗朕…”
话说到一半,嬴政看了一眼一旁的扶苏,想到当初是扶苏据理力争,一定要将这三十亩的土豆种成百亩,就也有些不满了:
“扶苏,你这轻易信人的毛病,也该改一改。”
“父皇说的是,只是父皇请看,这是我昨日得从姜晚容那里得来的竹筒。”
嬴政接过这竹筒,就看到了上面刻着的字样。
他正不解,扶苏便接着解释:
“姜晚容从前日起,便开始在店里摆放了不少这种模具。
而且还找人定做了两千个,说是要在售卖土豆片。而她现在手里早就没了土豆,可是却还能如此大规模的准备售卖,这说明她对这产量一定是非常有信心。
如此,儿臣又怎会不信?
这么久没传来消息,也说不准是因为土豆产量太大,众人在忙着统计。”
嬴政看了看那上面刻着“今天你种土豆了吗”,还有“趁年华种种土豆”的字样,再听到扶苏这么解释,脸色才缓了缓:
“这个写的还不错,比那些个不干正经事的诗酒趁年华好多了。
那好,朕就再等上一等。”
虽话说如此,嬴政
还是焦躁不耐。
这个姜晩容,一开始说亩产千斤,将他的期待吊的这么太高,导致他半个上午都完全没有心思处理政务。
一旁堆了小山般的竹简都没处理完,半个时辰后,嬴政几乎是彻底没了耐心。
正要催人去问,他就忽然听着外面有内侍大声禀报:
“陛下,姜氏女种的土豆亩产三千五百斤!”
“什么?”
嬴政听到这里,几乎惊了一跳。
他一下子就从龙位上站了起来,还是有些难以回神。
李斯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也顾不得臣子的仪态,直接从跪坐的垫子上起身,疾步走到了内侍面前询问:
“你说多少?”
“陛下,这姜晚容种出的土豆一亩亩产三千五斤,另一亩亩产三千三百斤,而内史腾大人种的土豆,也均都亩产一千五百斤。
这是内史腾大人呈上来的奏报。”
都不带赵高将竹简呈上来,嬴政直接下了台阶,一把抓过内侍手上的竹简,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
等到他再抬头时,平日里那沉稳淡定的帝王威严都被脸上的喜悦所取代,声音都大了些:
“亩产千斤,亩产三千斤!好好好!”
李斯在一旁拿过了奏章来看,也是连连称奇。
嬴政一挥袖摆,重新上了高台上,他回身负手,睥睨道:
“以前的楚地赵地,占尽了土壤肥沃的优势,笑话我秦国大秦北地荒芜物产稀少。可他们又何曾出过亩产过三千斤之物?
朕就要让那些六国
亡民看看,只有朕才配做天下之主,我大秦就该千秋万载!”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便是上天赐下之神物,那些六国亡民,又怎配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