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是她及时拖住了他才放跑了姬无瑕。那现在人跑都跑了,她能怎么办呢。
她只能劝道:“相爷,冤冤相报何时了。”
苏槐道:“你是在劝我对要杀我的人大度一点吗?”
没等陆杳回答,他突然欺身迫近,把她压在床头,整个气息就变得有些张狂,道:“你跟你的同伙一样该死,你来找我就是想要利用我进宫,你不仅进宫盗宝,你还伙同贼子弑君?”
陆杳被迫与他咫尺相对,他气息往感官里钻,挥之不去,道:“你这就有点子虚乌有了,我们什么时候弑君了?
“我要是弑君,早先和阿汝一起的时候机会多得是,要下手早就下手了。”
苏槐道:“那就是她弑君,把你蒙在鼓里,背叛你们的友情,拖你下水,她根本没把你当朋友。”
陆杳: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她们之间的友情碍着他了似的。
陆杳眼下被他压制着,尽量心平气和道:“也不用说得这么严重。”
苏槐道:“昨晚她前脚替你引开守卫,后脚便潜入乾心殿行刺,你觉得不严重吗?”
陆杳眨眨眼,一笑而过:“不可能。”
大约是陆杳这种笃信的态度惹着他了,他手指收紧她的脖子,几乎鼻尖抵着她的,“不可能?她犯完了事就逃之夭夭,宫中掘地三尺也要捉拿她,要是拿不了她,就得你死活替她兜着。”
陆杳眨眨眼,这狗玩意儿说的真是姬无瑕吗?
她道:“昨晚皇上真遭行刺了?”
苏槐道:“你把你同伙召来,亲自问问她。”
陆杳心有疑虑,但嘴上道:“这事肯定不能是她干的。这其中必有隐情,说不定是有人浑水摸鱼。”
苏槐与她耳鬓厮磨,道:“你要是告诉我她在哪儿,我可以保你无事。否则要不了几天,查到你身上,那就别怪我留不了你个全尸。”
她脖子被拿捏在苏槐手里,力道又恰到好处,让她不至于呼吸困难,但又不那么舒服。
抓不到姬无瑕,他这是要重新考虑要不要捏断她脖子泄泄愤?
反正陆杳是老油条了,又反抗不了,索性一副咸鱼样。
陆杳叹口气,道:“你就是掐死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片刻,苏槐看着她脸色比之前愈加苍白两分,终是松了松手,指腹摩挲着她脖上的肌肤,道:“我还是把你挂出去吧,看她来不来救你。”
陆杳一听,还没等苏槐把她提起来,她就一把抱住他的腰。
只要她不松手,看他怎么挂,难不成要把他自己和她一起挂出去?
第187章阴晴不定难捉摸
苏槐顿了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她脸埋在他衣襟间,脑后一头青丝滑顺至极。
两相僵持了一会儿,苏槐道:“抬起头来。”
陆杳没动作。
苏槐也没什么耐心,一手握住她后颈,就迫使她抬头。
陆杳感觉后颈的筋都被他给掐住了,像拎小鸡似的,她被迫一抬头就想破口大骂,然刚一张口,他却是俯头下来,一下堵住她的双唇。
在她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他将她困在床头便一番风卷云残地吻。
苏槐磨着她唇齿,往深了火热地纠缠,听得她气息凌乱,许久方才离了离她那唇瓣,见着她原本没有血色的嘴唇被他吻得些许红润,淡声吩咐门外的剑铮:“晚饭送到房里来。”
主子说风就是雨,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剑铮表示自从陆姑娘来以后主子这脾气是越发的捉摸不定了。
前一刻不是要把陆姑娘挂在屋檐下引仇家来吗,怎么后一刻就让送饭了?
晚饭送进房里,还顺便带有一碗汤药。
陆杳就心安理得地吃他的喝他的睡他的。
既来之则安之么,只要狗男人不发难,她当然是保命养伤最重要。
苏槐见她端碗喝药然后拿筷吃饭,也没说什么,只问她道:“拿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这一提,陆杳顿时就觉得眼前的饭菜没那么香了。
苏槐一见她这反应便知道答案了,遂顿时就有了些胃口,不紧不慢地吃饭。
陆杳道:“相爷知道遗珍园里有机关,是一门心思等着我去送死是吧。”
苏槐道:“遗珍园里就珍兽楼有机关,但你要去的不是藏药楼?这就是你骗我的后果。”
陆杳沉默,她想,要是奸佞知道她去的是珍兽楼,估计会敞开大门让她和姬无瑕进去,再把她俩锁在里面受死吧。
陆杳便问他:“我要是告诉相爷我去的是珍兽楼,难不成相爷就会提醒我里面有机关?”
苏槐看她一眼,道:“我会撤走珍兽楼外面的守卫,放你和你同伙一起进去。”
果然,能指望他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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