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洛分明看到张扬在听到“拼着姣好容貌和身材不要”的那句话时,眉眼都动了一下。
“相公,保小吧。”女人哭道:“虽然……虽然姐姐没了,但我愿意终身不孕,将孩子视若己出,将她好好带大的。”
张扬很是动容,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做了最终决定:“保大。”
“是。”婆子听到命令,血水都不倒了,又转身进去了。
神踏马保大!
这时,屋内丫鬟突然冲出来道:“大人,夫人想见老夫人,您快差人叫老夫人过来吧。只要老夫人来了,夫人就有力气生了。”
见张扬下意识的就要答应,一旁那女人又开始作妖。
“相公,万万不能叫母亲来啊。母亲这两年身体本就不好,她若是看到姐姐这样,万一急出个好歹来,我们怎么跟父亲交代?”
原本千洛以为这就是个普通小妾,为了搞死正室用点下作手段。
立场不同,她也能理解。
谁知刚听她的话,合着这小妾还是产妇的亲妹妹!
这就不是立场问题了,而是纯粹的又贱又坏了。
张扬已经完全被小妾牵着鼻子走,点头:“不准报信。芸娘危在旦夕,不宜再给老夫人添堵,她……”
千洛一个没忍住,踏出空间,对着张扬的那张胖脸就是“啪啪啪啪”几个耳光。
小妾被吓得尖叫,但却依然跟个斗鸡似的跳出来怒斥:“你什么东西,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你信不信……”
张扬被打也很愤怒,但是当他看清楚来人之后,吓得脸色一白,赶紧跪在地上。
“臣张扬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小妾面色瞬间苍白如纸,腿一软,跌坐在地。
跪在产妇门前的丫鬟瞬间眸光大亮,她抬起头,正想说话,便听千洛下令:“你进去守着你们家小姐,张扬,立刻通知齐门升夫妇来见。半个小时朕若没见到人,你的人就不用回来了。”
张扬汗流浃背看向呆愣的仆人,赶紧道:“皇上的吩咐,没听见吗?”
仆人这才连滚带爬,出去骑上马就不要命的朝夫人娘家跑去。
脑子里只有三个字——
半小时!
之后千洛对丫鬟下令:“告诉里面所有负责接生的,若张夫人生不下这胎孩子,不管什么原因,朕都会诛了她们九族。”
丫鬟立刻磕头:“是!谢皇上恩典!”
张扬差点就忍不住扶额了。
诛九族?
这算哪门子的恩典?
丫鬟进去就看到稳婆正打算直接把手伸进夫人里面,看样子是想直接把孩子生拉硬拽地拖出来。
至于夫人会不会大出血,她们可不会管,反正说了保大。
她吓得立刻传皇上口谕。
稳婆和其她婆子一怔,几乎不信。
可是当其中一人伸出个脑袋出来探查,却现连大人都跪在地上的时候,稳婆们终于相信皇上真的来了!
稳婆手一抖,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人参,快!拿人参让夫人含在嘴里吊命。”
“水,多去打几盆水来!”
“夫人,深呼吸,我想办法帮你把胎儿正位。”
“不好,夫人一直在流血。快拿止血布!”
……
外面,千洛看向张扬的小妾,问:“那是你姐姐?”
小妾吓得赶紧解释:“那是臣妇的姐姐。事情不是皇上您想的那个样子,臣妇不是故意不要姐姐活命的,实在是因为姐姐之前生过一个儿子却死掉了,这么多年,姐姐过得仿佛行尸走肉,如今好不容易怀孕生子,如果生不下来,她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