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书瞧见他,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搞了乌龙,不过这男孩的伤是项恺搞的?不像啊,项恺看上去挺正经的啊?
他回过神,“项先生,还记得我吗?”
项恺警惕地瞪着他,一把从项俞手里夺过那个档案袋,他不知道林子彦会给自己带什么东西,只想着不能让项俞看到。
“你来干什么?”
项俞看穿哥哥的不自然,一双眸子翻滚着暗潮,所以是这个叫林子彦的人吗?
周秘书礼貌地解释:“抱歉,打扰这个是老板让我送过的。”
“还有别的事吗?”项恺冷冷地问。
周秘书摇头,还来不及再说什么,项恺已经把房门关上。
周秘书扶了扶镜框,摸着险些撞上门板的鼻尖,真没见过这么蛮横的,不知道这碟子菜老板什么时候吃腻啊?
居然这么晚叫自己来这么脏乱差的地方送东西,周秘书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今天又是想辞职的一天。
项恺走到客厅,将档案袋随手扔到沙上,他想着刚刚项俞的话,什么叫自己本来就不是他的哥哥?
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居然是个白眼狼?
项恺回头,才看到项俞抱着药箱委屈地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哥……”
他一双乌黑的眸子里泛起水汽,声音抖,“我错了,你当我是被打傻了,别跟我计较好吗?”
项恺简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气愤又忍不住心疼,咬牙道:“你给我过来!”
项俞光着脚,赤着上身露出一道道被皮带抽打的伤痕,渗出淤血看着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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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恺取出药箱里的软膏,一手捏着项俞的下巴涂抹在他脸上的伤口,啪嗒啪嗒——一颗颗豆大的眼泪落在项恺的手掌上,项俞忍着疼,不肯出一丝声音,生怕招了哥哥厌烦。
项恺像是被那温热的泪水灼伤,沉声说:“憋回去。”
项俞反而哭得哽咽起来,扑到哥哥怀里嚎啕大哭,他是受了委屈,这样会比刚刚的疯狂要有效,只有这样哥哥才会心疼自己。
果不其然,项恺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那个档案袋里突然亮起一块传出铃声,项恺猜到那里装着的是个手机。
但是项俞还搂着自己,他索性不管了,只是任由项俞泄,等他哭累了,放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为他擦药。项恺的动作很轻,轻得项俞忘记痛,只觉得哥哥是在哄着自己睡觉。
档案袋里的手机一遍遍播放着铃声,停一会儿,又开始响着。
直到项恺帮项俞的每一个伤口都上好药,项俞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项恺抱着项俞走回房间,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项恺这才关上灯走出卧室。
黑暗里项俞突然睁开眼睛。
项恺坐在客厅的沙上,打开那个档案袋,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在项恺犹豫自己要不要拨打回去的时候,那个号码再次来电。
“喂?”安静的夜里,项恺的嗓音格外低沉。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林子彦焦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在干什么!”
项恺板着脸,“你调查我?调查我家的地址?”
“是!”
“是!”林子彦愤怒地承认,“我就是调查你!怎么了?你弄死我?”
项恺咬牙,“你想干什么?”
林子彦怒吼:“我想干什么?项恺!你有没有心!”
“是!”他的声音突然哀怨起来,“你想走我不拦着你,可是从我这里回去几百公里的路程,如果你出现什么意外……”林子彦欲言又止。
他又不甘地说:“你哪怕接我一个电话呢?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医院里有多害怕?”
“一整天,我都联系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