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即便工作后都少了联系,林军带队也不会贸然镇压,最起码他会看在以前同学一场的交情上,给一个自证的机会。
梁振涛也相信,这是齐阳让他找林军的原因。
犹豫再三,梁振涛还是翻出了林军的电话。
只是他想到齐阳被对方发现,可能是跟自己联系他有关,所以这次联系林军,他用了附近公用的投币电话亭。
电话响了一遍,没人接听,梁振涛又投币打了第二遍。
一开口,对面不耐烦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谁?有话说,有屁放!”
听着对面熟悉的腔调,梁振涛只在心里稍微感慨一下,随即严肃道:“是我,梁振涛。”
对面楞了一下,下一秒,“卧槽!涛子!你他娘的还知道给我打电话!这么多年你……”
梁振涛又感动了一下,可想到齐阳就没了叙旧的心思,打断他继续道:“齐阳出事了,我可能需要你帮忙……”
……
等林军带队伍到宁海县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梁振涛算着时间,从他打报告请示到批复到带队伍过来,怎么也得差不多四天时间。
这一路上应该也是赶着过来的。
“谁是宁海县宾馆负责人?”
林军一来就大刀阔斧,跟警方协作配合,很快就有了线索。
但这些梁振涛就没关注了。
他在被林军以问询的借口带到病房里问话的时候,看了眼还在昏迷的齐阳。
病例上写着背后的烧伤不严重,昏迷是因为吸入灰尘和长时间缺氧。
“浩子他们之前听说你联系老阳帮忙还羡慕了一阵,后来老阳找这次巡查的机会特意换岗过来看你,没想到现在…唉……”
“是我对不住老阳。”梁振涛低着头,满心愧疚。
林军挠挠头,“不是怪你的意思,就是觉得吧,你太生分了,上次你遇着事联系老阳,老阳挺开心的,这次特意争取上巡查组名额,调了两组队伍,特地换到你这个镇,就是怕你又犯犟,专门过来给你撑腰的。”
梁振涛放下病例,笑笑道:“得了吧,这事要是让人知道,往大了说,都算包庇了。”
“包庇个屁,老阳是过来保持公正的,”林军在病床边一坐,戳了戳还在昏迷的齐阳,“哎!起来给大犟种主持公正了!”
梁振涛无奈摇头,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劲,问道:“嗯?你说,老阳是特意争取调组过来的?”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真有这么巧合啊,哦,恰好你遇着事,又恰好是老同学调查,想啥呢……”
梁振涛没理会林军的白眼,继续问,“那你知不知道老阳跟哪几组调换的?”
林军想了想,“他没说,但我猜,肯定也是这一批的人,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梁振涛没说话,但眉心却皱成了一团。
当年他毕业之后就深知自己跟好友们之间深深的背景差距,所以异常刻苦,跟他们这么多年的疏远一是因为自卑,二就是因为职业差距怕麻烦他们。
齐阳深知这一点,他也知道如果他特意换组要是被梁振涛知道后,这个犟种又会跟他们断联多长时间。
所以齐阳不会这么做。
除非,是别人诱着齐阳,故意把他换到梁振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