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舒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子期,你随我去见我父亲,老黄你回去休息吧,记住不得饮酒!”
三人走出营地,各自上马朝宛阳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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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阳城,镇东将军府。
镇东将军孙骁已然搬了出来,在城里另一座宅子住了,这里自当朝司空萧元彻来了之后,已然成了他临时下榻的行辕了。
萧元彻为了表示诚意,又不想让孙骁觉得自己是凭着武力军势压服他,所以只带了1000军士和几名将领进了城,将军府虽然大,但1000军士是住不下的,又拨出500,围在将军府外驻扎下来。
此时的萧元彻志得意满,他叱咤天下这许多年,大小争战,不下百余次,那纵横天下,未尝一败的天戟战神段白楼如何,还不是势力消亡,全军覆灭,段白楼自己也不知所踪了嘛。这宛阳凤枪将军孙骁,更是不在话下。天兵一到,他便献城归附。萧元彻自己也看得出来,孙骁是诚心归降。
偌大的宛阳城,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了,北面那个自恃甚高的沈济舟如果知道了消息,岂不气的跳脚?宛阳的战略地位不言而喻,退可保灞城、龙台,近可以顺着荆湘大江,扬帆直下,到时江南诸地岂不望兵锋而投效?看来天下一统的夙愿不日便可实现了。待回了灞城,积草屯粮,发展一番军力,便过江!
心下打定了这番雄心壮志,自然是烦恼尽扫了,不免酒席之上多喝了几杯,这会儿正在府中高卧,半醉半醒。
萧明舒和萧安钟回到府中,来到内室,刚到门前,却被司空近侍魏公公拦下了,说什么也不让进去。
萧明舒抬头看去,只觉的内室窗前灯影晃动,纱幔飘荡,里面还不时传来男女调笑之声。
萧明舒顿时老脸一红,他和萧安钟脸上都颇为尴尬。那男人的调笑声分明是自己父亲的声音。
萧明舒朝远处挪了挪,心中奇怪,唤来魏公公问道:“我记得父亲此次来宛阳,并未带着女姬啊,公公可知里面那女子是何人?”
魏公公笑眯眯的看了看曹昂舒,这才压低声音道:“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这不是个妙龄人儿,而是个颇有风情的妇人,也不知道司空是如何知道她的,今晚叫来侍寝的时候,老奴看过几眼,却是风情万种的绝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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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奎甲刚回到自己的驻地(他的驻地在将军府外围核心),抬头便看到三位将军在等着他了。典恶来认得,正是孙骁将军麾下的三位:丁赤、刘金、常和。
三人见黄奎甲走进来,皆哈哈笑着,亲近的走过来见礼。黄奎甲一介武人,自然是对同是练武的将领亲近,四人哈哈说笑,一同走进了帐中。
黄奎甲问三人这么晚了跑来做什么,丁赤哈哈笑道:“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属下三人早慕奎甲将军的名号,今日前来一则是拜望,二则想拜托黄将军待接收宛阳将官时,将三人留在身边听用。”
黄奎甲是个爽快人,哈哈大笑道:“小事一桩,你们想跟着俺入憾天卫,俺跟司空说一声便是。”
三人忙点头感谢。
却见丁赤轻轻击了几掌,便有军卒从外面走进来,头前四五个军卒各个托着食盒,黄奎甲看去,都是些牛羊肉和下酒菜。最后两个军士用大筐担了两大缸酒,扑通一声放在军帐之中。
丁赤笑道:“今日幸得黄大哥提携,我们当庆祝一番。”
黄奎甲是个大肠子,随着长公子巡查军营,已然饿了。嘿嘿大笑,挽起袖子,撕下一块羊腿,大朵快颐起来,一边吃一边招呼三人也吃。
丁赤将酒缸的酒封打开,一股浓烈的酒香飘出,顿时整个军帐都是酒香之气。
丁赤给典恶来倒了碗酒,又跟刘金、常和也倒了,四人边说便吃,好不痛快。
宴至半酣,丁赤看了看黄奎甲,却发现他连滴酒都未沾唇。
随即笑道:“闻言黄将军是海量,今日却为何不饮酒呢?”
黄奎甲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军务甚忙,再说大公子再三交代,不让俺饮酒,这酒嘛,先记在我老典的头上,待我们哥们回了灞城,我再与两位兄弟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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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赤闻言,摇头笑道:“黄大哥此言差异,如今宛阳平安归附,有什么要紧军务?再说有事也是明天的事,这已经晚了,我们兄弟喝个痛快,便是醉了,睡上个好觉,明日照样生龙活虎不是。”
说着拿眼神朝着刘金、常和二人示意。
两人也端起酒杯道:“是呀是呀,丁赤说的不错,这等好酒好菜,黄大哥不饮,岂不是扫了兴了,再说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来来!我们兄弟三人敬黄大哥一碗。”
黄奎甲执拗不过,只得道:“好吧,那我只喝一点。”说着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入口香冽,果然上好竹叶青。
起初,黄奎甲一直记得萧明舒的嘱托,喝酒也是点到即止,可是喝了几碗,兴起之后,早已把这些抛到九霄云外,一碗一碗朝肚子里灌了起来。
四人这顿喝,两大缸的酒如风卷残云般见了底。
再看黄奎甲,醉眼朦胧,看人眼都花了,感觉丁赤几人都长了四个头出来,他打了个酒嗝,才道:“今日喝的痛快,深夜了,老黄我要去睡觉了,你。。。。。。你们自便。”
说罢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朝左边榻上走去,两步得路,无奈黄奎甲脚下如踩棉花,愣是摔了好几个趔趄才摸到床边,然后倒头便睡,倏忽之间,鼾声如雷。
过了一会儿,胡赤坐在桌前,不动声色的唤了几声:“黄大哥,起来喝酒啊。。。。。。”
见黄奎甲没有动静,丁赤、刘金、常和同时将酒杯放下,同时站了起来,脸上已然出现了狠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