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令眼神一狠,将卫陶推到一边他坐了卫陶的位置,公子顺势抱住樊令。
樊令脸黑如墨,声音冰冷刺骨,“滚!”
公子看见卫陶在旁边呆呆地看着他,他立即松手闪开,跟樊令保持一段距离。
“珑垠——”
公子朝卫陶拍拍手,示意卫陶过去。
樊令拉着卫陶坐在他旁边,动弹不得,他只能嘻嘻嘻,“无常哥哥,你怎么也出来了?”
“你突然间不见了,哥哥找遍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你,大祭司说你在外面,哥哥就出来找你。”
公子跟卫陶说话的时候格外温柔,每字每句都带着宠溺地味道。
卫陶习以为常,樊令却听得额角的青筋乍起。
卫陶刚想回应,樊令扫了一记恐怖的眼神,顿时吓得他忘了要说什么。
公子边说边往卫陶靠近,樊令不经意地转身,长剑甩到公子脚跟前。
长剑出鞘,泛着冷光。
公子假装没看见,直接坐在卫陶的旁边,摸摸他的头,捏捏卫陶的脸蛋,“好久没见珑垠,又长大了,细皮嫩肉地,真俊俏。”
樊令搭着卫陶的肩膀用力往身边拢,跟公子保持一段很长的距离,语气沉重地替卫陶回应,“那是当然,本皇子养的,能不细皮嫩肉吗?”
简单的两句话,却让空气中弥漫着浓浓地敌对气息。
公子唇角微勾笑得温文尔雅,将卫陶的脑袋往他的身上靠,“卫陶一直都细皮嫩肉,跟别人无关。”
此时的卫陶,腰身在樊令
那边,头在公子那边。
他们要是再用力,卫陶估计会变成两截。
卫陶欲哭无泪,我是人来的,你们能不能手下留情?
卫陶心里极苦,那天在老人家那里看见金子他就猜到他的无常哥哥可能在外面,他好不容易遇见,话都说不上几句就要被樊令眼神威胁。
跟上次樊青弦那次一样,即使是古族之人,樊令也不准他太过热情,否则他的腰就有得折腾。
他已经怕极了那种事,在樊令面前他不敢对别人太过热情。
公子从小对卫陶很好,卫陶不想对公子太过冷淡,他夹在两人中间难做人。
樊令捏着卫陶的下巴挪回他那边,似笑非笑地问,“卫陶,你说你如此细皮嫩肉,跟本皇子有没有关系?嗯?”
卫陶听到危险的尾音,愣愣地点头。
公子发觉樊令对卫陶好得有些异常,火气蹭燃,他目光一凛,拉起卫陶往外走,“珑垠,跟哥哥回家。”
卫陶听到这话,心紧了紧,下意识地看向樊令。
他曾经无数次吵着樊令说要回家,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他却不是很开心。
不知从何时可是他对回家已经没有当初那种迫切,虽然在皇宫要被樊令使唤来使唤去,但他却没有真正觉得委屈。
他已经习惯了樊令的使唤和照顾,樊令不会像他家人那样高调地宠着他,但他不舒服,樊令照顾得比谁都细心,他家人不敢对他说教,樊令却敢,因为樊令的教导他少走
了很多弯路。
而且在樊令的帮助学会正确地施福泽,济恩运,还突破高位。
他已经习惯了生活里有樊令。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