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陶脸红到了极致,刚刚那一瞬间他捕捉到樊令对他上下其手的画面,想想就羞臊不已。
樊令被扇子砸到了额头,顿时回神,抬眼一看,卫陶正红着脸又气呼呼地盯着他。
樊令将扇子捡起来放桌上,假装无辜,“本皇子睡得好好的,动都没动,如何下流?”
卫陶转个身背对着樊令,气呼呼地呵斥,“殿下自己知道。”
樊令侧躺,闭目养神,“你不说本皇子如何知道?”
“反正殿下就是下流!”卫陶回头怒瞪樊令一眼,急匆匆的跑出寝殿去冷静冷静。
樊令睁开一只眼睛看那仓惶逃离的背影,眼里的柔光越来越明显。
他的命运似乎跟巫师有很大的关系。
他知道他家皇姐被送入绝途森林时他暴走过一次,那几年他都是在血泊里渡过。
传闻中的祸国巫师洗净了他的仇恨为他指引方向,教会他隐忍和韬光养晦。
他知道他家皇姐死在绝途森林时他再次暴走,比以前更加残忍无情。
卫陶出现在他生命里,成了他的救赎。
“谢了。”樊令闭上眼睛,说了两个字,却不知是说给谁听。
此时,卫陶漫无目的地跑,停下时早已离开桦漓宫。
不远处是那座破旧的宫殿。
卫陶火速冲进去,他盘坐在池边,叫出金鱼来陪他说说话。
他的心很乱,自从那天在盒子里看见了自己的画像,他大概感觉到樊令对他的好含有另一种意思。
他逐渐明白樊令为何总
是用温柔的眼神看他。
卫陶早就对樊令暗生情愫,他能懂那种眼神的意思。
只是谁都没有吐露心迹,最起码在现实中是没有。
那一切温情都只存在梦里。
这让卫陶不知道如何在现实中跟樊令进一步接触。
“金鱼,我竟然觉得有点开心,我该不会真的是变态吧?”
想到樊令眼里有他,卫陶心里还是有点小开心,可是这件事要面对起来总是怪怪的。
“哔——”
金鱼甩动尾巴示意不会。
“我也觉得我不是。”卫陶满意地点头,随手捧起冰凉的水冷却面颊的红。
“金鱼,上次那个人是圣血之脉你知道吗?”
“哔哔——”
“你竟然知道!知道上次问你怎么不说?什么?我没问?”
“……”
卫陶跟金鱼聊得正起劲,没有发现门口有个人正望着他。
门口那人身穿华丽长裙,头戴凤冠,肤如凝脂,脸上没有皱纹,气质高贵。
她原先在不远处望这座宫殿,听见里面传出声音才走到门口看是怎么回事。
当她看见卫陶跟金鱼说话时她整个人都僵硬住,回神后快步走进去,“你能听懂金鱼的话是吗?”
卫陶听到陌生的声音,好奇的回头看,这个女子他从未见过。
她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像是历经风风雨雨,但是她的面容却让人辨不清实际年龄。
“是的姐姐,我能听懂。”卫陶起身回话,很有礼貌。
女子静静地凝视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忽然展开笑颜
,“油嘴滑舌。”
卫陶讪讪地摸鼻尖,不知所措,“姐姐,我说错话了吗?”
女子听到姐姐这两个字,轻轻地点了点卫陶的鼻尖,笑道:“我都能当你母亲了,怎能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