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铣希无奈叹气,有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无奈懊恼,将脸撇向床内,半晌才道,“翁知府上书,剿匪屡攻不下,陛下震怒,遂派本王前来剿匪,那日不与你明言,是不想你搅乱本王计划。”
姜篱眸光微闪,这话从何说起?难道说王爷怀疑她跟山匪有勾结?
不,王爷知道她到石门县还没满月呢,怎么勾结,是怀疑其他官员有问题,嗯,谨慎一些是好的。
萧铣希眼底,浮现幽魅的光,继续道,“一个万人的山寨为何屡攻不下,除了天堑等原因外,本王怀疑黑龙寨里藏着一些被人忽略的秘密,乔装混入寨中打探情况,
去了几日,正巧遇上两个寨子火拼,为了转移一批无辜妇孺下山,不慎负伤……”
姜篱立刻拜倒,“王爷辛苦了,为了百姓为了我石门县县民不惜以身犯险,下官代替县民多谢王爷倾力相助。”
萧铣希冷笑一声,扭回头看她,“你心里恐怕是在笑话本王很弱吧?”
“岂敢岂敢!”
她是有那么一点想法,可也知道山匪穷凶极恶,那种情况,王爷还惦记着妇孺的性命,高尚的情操可以掩盖瑕疵。
“可是,那样的龙潭虎穴,王爷不该一人去啊,为何不带上几名护卫,相互照应啊?”
萧铣希眯了眯眼,慢道,“黑龙寨里,防御用的武器居然是朝廷的规制,为了查清这件事,本王让他们去了两守备府和总兵兵营查探。”
姜篱大惊,了悟道,“所以当时就只有王爷一人?”
萧铣希默然半晌,嗯了一声。
姜篱忽然听见床上传来些不寻常的声响,抬眼看去,男人居然坐起来了,吓得她赶紧膝行几步上去扶着些,“王爷怎么……坐起来了?撕扯到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下官府上的道长,医术是好可脾气臭啊,王爷……”
萧铣希喘着气,瞪她,“坐都坐起来了,难不成现在又趴回去?”
姜篱叹气,“那……那就坐一会儿吧。”
“找件外套给本王。”
姜篱连忙应声,还好她提前做了准备,上街买了两套男子衣衫。
衣衫披在他肩上时,姜篱还仔细地看了看他背上的伤口,未见有鲜红浸湿纱布才放心。
随即又给他送了茶水,拉着一张板凳到床边,规规矩矩地坐好。
萧铣希看了眼窗外黑沉沉的天色,旋即目光落在她脸上,半晌才问,“你还有什么事?”
姜篱眼底滑过了一丝迷茫,“听王爷说山匪啊,说完了?”
萧铣希冷笑一声,“你这个县令当得不怎么聪明啊。”
姜篱憨憨一笑,“自然不能与英明的王爷相比,”
说罢突然觉得这话不太合适,有些隐射王爷受伤的嫌疑,赶紧道,
“下官愚昧,下官有一事不解,还请王爷指点迷津,私挪兵器是重罪,哪怕是丢失也要砍头,兵匪对战时,总会有兵器流出,朝廷见着不会起疑吗?”
萧铣希拢眉,“不入虎穴如何能辨?火炮打出来,炸了就炸了,大多数箭矢他们削掉了尾羽,只留相似的箭头,改成箭弩使用,刀械上兵部印迹用旁的方式掩盖,
若有能认出的,那也是少数,完全可以说是之前对战时的战利品,不拿下黑龙寨,朝廷如何能统计满山洞的兵器?
还有,你方才说私挪用词不当,本王怀疑给山匪提供兵器之人是私造兵器,将朝廷规制的武器给了山寨,用模仿出的次品供士兵们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