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又是骠骑将军,权力滔天。她们人微言轻,能拿王士恭怎么样?
在此之前,他们也曾去过衙门,然而衙门对于此事却是管都不管,开玩笑,衙门怎么管?他们能管到骠骑将军头上去吗?
因此,两人不仅没有状告成功,还被衙门的人一人赏了十个板子扔了出来。
孙氏还好一些,毕竟年轻,疼就疼吧。但是林氏年纪大了,怎么可能熬得住那一顿板子?也就是衙门的皂录见她可怜,替她垫上了一块垫子,这才没将她活生生给打死。
不过饶是如此,他们去了衙门的事情也被王士恭知道了,昨晚还连夜派人出来想要加害她们。
怎么说呢?这婆媳二人的命挺大的,昨晚被人追杀,逃到了城墙之下,硬是躲在竹筐中一夜才幸免于难。
也就是那些人不敢在城墙之下闹事,不然恐怕她们昨晚就横尸街头了。
一来是担心再遭暗杀,二来也是真的想要申冤,这才敲响了震天鼓。
“你们所言可有证据?”
闻言,唐震天眉头紧锁,这世上竟会有如此畜生,连自己的老母亲都不放过?
“回陛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陛下若是不信,大可命人去草民家中一探便知。”
说到证据,他们光顾着逃命了,哪里来的什么证据啊。
不过家中生的事,村里人大多都知道,也都认识王士恭这个人,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便知道了。
而唐震天听到这话之后却是皱起了眉头,你们什么都没有就敢告御状?
难不成朕真的要派人去查不成?那得查到什么时候去?
“父皇,可否容儿臣说两句?”
一旁的唐天羽听的也是震惊不已,不过他却坚信着这老妇人说的都是真的。
只是碍于没有证据而已。
毕竟这一老一弱,没事干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大过节的去敲那震天鼓?
“嗯。”
闻言,唐震天摆了摆手,其实看这婆媳二人的神色,汤真甜心中也猜了个大概,这二人说的多半都是真的。
可上官严毕竟是骠骑大将军,王士恭作为他的女婿,总不能说斩就斩吧。凡事都要讲证据,不是你让我信我就信的。
“老太太,您刚才说救了你们的是一群护卫,那你们可知这群护卫是谁家府上的?”
“回武王殿下,老身不知。不过老身在那名死去的恩人身上取下了一物,还请殿下过目。”
说着,林氏缓缓将手伸入了怀中,从中取出了一块木质的令牌。
令牌纹理看起来极其复杂,四周龙纹围绕,中间一个大大的羽字立于当中。
看到这块令牌,唐天羽不由得眉头紧锁。
“你可确定此物是那护卫身上的?”
半晌过后,唐天羽缓缓开口问道。
“自然。”
老太太闻言点了点头,她之所以收起这块令牌,也是想等将来寻到恩人府中,让府中知道他丧命的消息。
毕竟她只是一介草民,也无法说什么为恩人报仇的话,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身死的消息告知他家中而已。
“羽儿,你可认得这令牌是谁家府上的?”
唐震天见状双眼微眯,他并没有看清令牌上的字,只是看到了周围的龙纹而已。
那是什么?龙纹啊,只有皇家才能用的东西!
也就是说,那群救了这对婆媳的人,乃是皇家护卫。
“回父皇,这令牌乃是儿臣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