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说你,戴着面甲竟然还能让人给划伤!真是个蠢货!
"朱樉怒不可遏地吼道。
朱棡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朱樉的眼睛,小声说道:
"战斗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面甲怎么突然就掉了,一不小心就被敌人砍了一刀……
"
"谁干的?你在哪儿受的伤?
"朱樉语气冰冷地追问。
朱棡身体微微一颤,迟疑片刻才回答道:
"是……是在路过乌斯藏的一个部落里受的伤。不过,龙二统领已经把那个部落从上到下全部杀光了,整个部落也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朱樉的反应。
听到这里,朱樉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严厉地说:
"还算龙二懂事,等回应天后你自已去见大哥吧!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滚吧!
"说完,他不耐烦地对朱棡挥了挥手。
“大哥他,我没脸见他。”朱棡低着头,语气难过的说道。
朱樉一听立马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指着朱棡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既然做错了事,那就要面对做错事的后果!你知不知道大哥听说你去了西域有多担心你!你没脸见他,你就自裁吧!到时候我去跟大哥解释!”
“二哥,我,我错了!”朱棡唰的一下跪了下去。
朱棡对此事其实早已心知肚明,刚才当朱樉询问他脸上伤痕的时候,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甚至连他本人都不禁为之颤抖。
待到知晓敌人已经全部毙命之后,朱樉身上的杀气这才稍稍收敛一些。
倘若让他晓得那些仇敌如今依然活得逍遥自在,恐怕此时此刻,朱樉便会率领着龙骑卫全体将士出发,一举剿灭整个乌斯藏诸部也未可知。
尽管朱樉平日里对自已不苟言笑,但对于自已的那份亲情却是真挚无比的,只不过他习惯于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从不轻易表露罢了。
在朱棡看来,朱标恰似一位慈祥的母亲,而朱樉则更像是一位威严的父亲。
每每思及此处,朱棡心中总是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自责,他实在想不通自已当初为何要做出那般荒唐之事,深深地伤害了许多人的心灵。
“你起来吧,回去好好跟老头子还有大哥认错,娘还不知道你的事,只知道你去就藩了,还埋怨你一直不给她来个信呢。”见到朱棡这样,朱樉也冷静了下来,毕竟岁数还小呢,以后让大哥慢慢教导便是。
朱棡愧疚着哭泣,朱樉走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就是脸上有一道疤么,不耽误你娶媳妇,回去吧,还有许多事要忙。”
朱棡缓缓站起身,擦了一把眼泪说道:“二哥,那我先出去了。”说完就面甲戴上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