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母亲猜中了。
真的是那个外室生的女儿!
她竟然还留在宫里。
而且还在给殿下侍寝!
也就是说,那个曾抓伤殿下脸颊的女人,就是向云疏那个身份卑贱的外室女!
那可是太子殿下啊!
连她这个侧妃,至今还没有能触碰到的太子殿下!
竟然就这么被一个下贱的女人玷污了!
无论如何,向风瑶也不愿相信,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福儿劝道:“主子,您别为这件事犯愁。凭您的身份,要拿捏一个外室女,会是什么难事?”
向风瑶眼睛亮起来,当即吩咐人给娘家递信回去。
“向云疏,你可以躲在昭华殿不出来,但是你那个贱人娘亲,可还在我们荣昌伯府的手心里捏着呢!”
信很快被送到荣昌伯夫人孙氏手里。
孙氏得知此事,惊怒交加,当即就带人杀到了扁担巷,结果并没有找到柳蔷,就去找住在隔壁的巧婆婆,询问柳蔷去向。
巧婆婆佝偻着身子,耳朵背,眼睛模糊,答非所问。
把孙氏气得几乎倒仰,却拿她没有办法。
“我就不信这贱人能上了天!”孙氏咬牙,“好个贱妇,竟把自己那些勾栏瓦舍的本领都传给了女儿,竟教她缠住了太子!”
她绝对不能容忍柳蔷的女儿竟然和自己的女儿处在同一个地位上。
东宫。
向风瑶收到母亲递进来的消息,不免气急败坏。
“一对贱人,都是贱人!”
她摔烂了桌上一套茶盏,“福儿,你再去查查,那个贱人现在在哪里!”
福儿忙说:“我一直让人盯着昭华殿那边呢,天擦黑的时候,她终于从昭华殿出来了。”
向风瑶精神一震,忙问:“她去哪儿了?”
“御马监。”
“什么?”向风瑶一愣,“她去那里做什么?”
“她在御马监喂马呢。”
“喂马?”向风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难道说,其实殿下并没有那么看重她?否则怎么不把她留在身边,反而撵出去做这种粗活。”
“殿下无非是要她治病,怎么可能对她真心实意。”福儿附和着,“不过,即便太子殿下不在意她,也不能这么留着她。”
“你说得对。趁着殿下现在还不怎么在意她,把她给解决了干净!”向风瑶双手撑着下颌,脸庞有点扭曲,轻声说着,“当年她娘抢我娘的男人,现在她又来抢我的男人。这对贱人母女!只要一想到她待在东宫,我这心里就着实难受呢!”
向云疏穿着粗布棉裙,吹着清凉的晚风,拿着刷子给马儿梳毛,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动静。
她浑身寒毛直竖,刚要转身,脖子传来一阵剧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次睁开眼,就现自己已经被捆住了手脚,嘴里也被塞了巾子。
“醒了?”
向风瑶坐在榻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摇着团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容。
“啧,咱东宫真有这么丑的人吗?”向风瑶朝一旁抬了下下巴,“给她洗洗脸。”
旁边站着福儿和小太监叶七。
叶七手里提着一桶水,皱着眉。
“小七子,你去。”福儿朝叶七使眼色。
叶七皱着眉,低声说:“不用这样吧。”
“把水给我!”
福儿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水桶,哗啦全都倒在了向云疏的头上。
是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