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无表情的迎上了视线。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额头上有着缝合线的男人轻笑着,光明正大的朝着银时挥了挥手。
银时想要后退。
缝合线的痕迹暂且不论,就算跳着读都能看出来这是谁了。
真正让银时觉得诡异到令人不适的,不仅仅在于场上人们的关系,更是对羂索出现在这里抱有的心情。
就算知道了羂索长达千年的计划,可是知道了计划和亲眼目睹的感觉还是存在差异的。
那并不是单纯的恶意。
而是一种独属于操盘手,在极其高远的地方俯瞰着棋局的心情。棋子的爱恨全然是利用的道具,为什么会存在,为什么会诞生,连名为爱的情感都在计算中。
千年的时间,数不清的人全都是被他操纵的棋子。
这种绝对的不适,让银时一时间想要冲上去把他的脑子从那具不知道是谁的身体中拽出来。
别小看人类啊!
银时尽全力的催促着自己冷静下来。
起码现在还不行。
在难以挪动脚步的时候,熟悉的感觉从身后出现。
甚尔浑然不知的拎起了银时的后衣领:“连这种时候都能迟到,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吗?银时。”
银时终于松了口气,得以将压在心头上的东西呼出去,他懒洋洋的没有反抗,“你开始看少年jup了吗?染上这个爱好就完了,至死也会是少年的。”
“少年馆里正好有而已,”甚尔自顾自的走回旁边的宴会厅,“啰嗦,快点去做你该做的事情,男方家属。”
哈?西式婚礼有什么要银桑做的事情啊。那个吗?站在中间问你们要不要不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都要在一起的那个人物?
宴会厅中,日向野穿着纯白色的婚纱,没有镶嵌多少亮片水钻,单纯的白色绸缎与轻飘飘的蕾丝白纱,簇拥在她的身上,好像在编织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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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理过的黑色短,即使带着头纱也依旧坚强的翘起来。她捧着一束向日葵,露出宛如太阳般的笑脸。
甚尔随手把银时扔到男方的座位,径直朝着日向野走过去。
银时惊喜的察觉到,他在甚尔的结婚仪式上也能一人吃一桌。不过还没等坐下来,负责cue流程的司仪就快步走过来小声朝他说话。
银时茫然的想要当作没听到。
司仪看起来更茫然:“禅院先生没有提前告诉您吗?”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在开始之前临时告诉银桑,你是男方唯一的亲属,所以致辞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什么的。完全不知道啊!
真正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的是甚尔吧!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连这么需要提前准备的事情都彻底忘记了啊!
银时痛苦的抱住头。
虽然在银o剧组的时候就很擅长煽情了,但是他们没有煽情之后还能维持这个气氛的技能啊!刚刚让人感动起来,下一秒就感动不起来了。
如果生了这种事情,甚尔绝对会掏游云吧,绝对要游云了!
司仪显得比银时还痛苦。
一副职业滑铁卢就在这里,人生要完了的表情。
让银时都有点不好逃避现实了。
“我尽力。”
“太好了!!!”司仪小声但是惊喜的出尖叫。
那副模样就像是人生突然有救了。
人生不要那么脆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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