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枭先前出去珹国时,花羽已有孕三个月。风枭因为钟离心的缘故在珹国痴缠许久,再回来时花羽已怀胎整整八个月了。
何士诚瞒着风枭,把花羽藏在柴房偷偷养着。他一直觉得风枭突然性情大变一定有古怪,所以在背地里调查这件事许久,没想到他的小动作很快就被风枭现了。
风枭现何士诚在偷偷调查自己。他心寒不已。
何士诚是他的贴身随从,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没想到他竟会暗中调查自己!背后授意者到底是谁?
风枭隐忍不,暗自观察何士诚许久。现他每天都要消失一段时间,起初风枭以为他是去传递情报,后来现他去的是药材铺,找的是最好的郎中,甚至还安排了颇有经验的接生婆。
如果是何士诚在外有了家室,这些事情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做,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呢?
风枭持续观察,很快现他竟然胆大包天地藏起了自己点明要赶出去的花羽!
如今的花羽,腹中胎儿已有九个多月,临盆日期就在这两日。
她脸色苍白,神色憔悴。因孕期思虑过度、风枭回来后又被一直关着导致营养不良,将要生产的身子却不是多么显怀,不过小腹微鼓而已。
这一个多月,花羽一直被关在柴房。即使何士诚每日有心抽出时间来照顾她,终是有所不足,花羽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身体大受亏损。
风枭冷冷地看着跪坐在地上浑身狼狈的花羽,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先前收到钟离心的来信,他正愁花羽已经被赶走,他该怎么完成钟离心的指示,让花羽对他彻底死心。
没想到她居然还在少主府,真是好极了。
“来人,把她拖下去,施以幽闭之刑。”
侍立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约而同地看向风枭,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风枭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但在场的所有侍卫都宁愿自己听错了。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冷酷绝情地宛如禽兽的男子会是他们所效忠的少主!
奄奄一息的何士诚受到刺激,努力睁开被血渍糊住的眼睛,冲着风枭吼道:
“少主!不行!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对待少夫人!”
花羽渐渐适应了强光,懵懂呆滞的思绪渐渐恢复转动,四周闹哄哄的声音被她自动屏蔽。她拉着风枭裤脚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风枭那句冷酷至极的话:
“施以幽闭之刑。”
“施以幽闭之刑!”
她宁愿自己从来不曾认识过这个男人。不,他已经不配称之为一个人,他简直禽兽不如!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个男人,居然可以下出如此狠绝的命令!
他不单单是不想要这个由她腹中所生的儿子,甚至是想要她的命!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恨到要用这种方式折辱于我,甚至不愿放我清清白白地走,要让我至死都背负着臭名和怨恨!
花羽双眼猩红,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沁出血泪,眼里怨恨悲凉交织,犹如深渊厉鬼,让人不敢直视。
所谓幽闭之刑,是专门为惩罚那些生性淫荡、不守贞洁的女子而设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