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回答后,墨柒又回到最初状态,静静坐在一旁,不再开口。
杜衡欲言又止,有心问她难道也认识明之武他们二人吗?可是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讷讷地闭了口。
未已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却明智的没有掺和进去。他话锋一转,继续询问起杜衡他姐夫的情况。
送走杜衡后,未已才有机会和墨柒谈心。
“小柒,你和刚刚那位杜将军,是不是有什么?”
墨柒心中一跳,“未已哥,我……”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说。
“没关系,不想说可以不说”,未已体贴地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阿兄只是想提醒你,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墨柒眼眶湿热,她立刻垂下眼眸,用力地点了点头:
“嗯,阿兄,我知道的。”
未已伸手揉了揉墨柒的头,“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阿兄说。我和阿白随时向你敞开心扉。”
“不要什么都憋在自己心里,你哥哥知道了,也会担心的。”
墨柒的眼眶几乎已经绷不住马上要汹涌而出的眼泪。这个动作,在她还是个小女孩时,哥哥和未已哥哥都常做,但是在他们都长大成人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亲昵地摸着她的头,和她说一些安慰的话了。
“谢谢你,未已哥哥。我会的。”
沙哑的声音真挚地流露而出。地上已经有了小小的圆形的湿痕。
感受到她心绪的起伏,未已体贴地离开了房间,留她自己在屋子里默默舔舐伤口。
未已走后,屋子里才爆出一声又一声的哀伤的呜咽。
如小兽悲鸣,又像幼鸟失去了自己的母亲,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庇护。
晚间,墨白和祁长留归回,几人聚在一起商量,未已将今日所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他们。
“这样看来,这沂国皇宫我们是非去不可了。”
墨白还不知道墨柒和杜衡之间所生的事情,这句话甚至带着点戏谑的意味。
“不错。”未已在一旁点头。
“反正我们本来也是打算想办法前往枫玉都皇宫一趟的。这位杜将军的到来,倒是刚好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祁长留灌了口酒,舒服的长叹一声。
未已问询的目光落在墨白身上,“对了,还未曾说,你们今日出门,收获如何?”
墨白刚刚还一派轻松的神情顿时严肃了不少,祁长留也叹了口气——这次却不是畅快,而是惆怅。
“没有什么进展,”祁长留一脸怅然地摇了摇头,“枫玉都这偌大的皇城外布满了防卫的士兵,他们半个时辰就要巡逻一次,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整个皇城犹如铁桶一个,我们根本进不去。”
墨白也是一脸凝重,“沂国的国师似乎极为神秘,居住在皇城里的大多数百姓甚至都不知道他叫裘立,能了解到的关于他的信息更是少之又少。”
“我们这几日出去,收获约等于没有。”
最终,墨白下了个这样的定论。
一时,气氛十分沉重。
“何必这么紧绷?”未已笑着打破了凝固的氛围,“就像师叔刚刚说的,这位杜将军的到来,正好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墨白马上看向未已,双目灼灼地看着他,“阿未,你可是已经有了想法?”
“知我者,阿白是也”,未已笑着睨了他一眼,悠悠道:
“是有一个还未成型的想法。这位杜将军今日来是想请我去为他姐姐诊治,我们不妨借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地进入枫玉都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