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立的住处居然会有这个!看来,这老匹夫一定与双子镇这里生的事情脱不开干系。”
祁长留看着那张图纸,出感叹。
墨柒有些疑惑地看着祁长留,“师父,您曾经见过这个沂国国师吗?怎么听您的话,好像与他很熟悉似的。”
“是啊”,墨白在一旁搭腔,“师父,您怎么知道这个沂国国师是一个老人?我刚刚并未提过啊。”
他也一脸疑惑地看着祁长留,“我虽去那揽渊阁转了一圈,但却并未亲眼见过那位国师的真容——他极少出门,听揽渊阁门外守卫的人说,他们几乎已经有两个多月未曾见过国师大人出门了。”
“师父您曾经见过这个裘立吗?他难道已经很大年纪了?”
祁长留面色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一声,“咳——咳,我哪里见过这种久居深宫的老头子——不过是,不过是猜测罢了。”
他也提起茶壶在破了个豁口的碗里给自己倒了杯茶,抬起头喝了两口,语焉不详,“不过,那些江湖术士什么的,不都是鹤童颜、一身仙风道骨么?想来这个裘立能坐上沂国国师之位,肯定也是这副形象才对。”
“不然怎么能骗取、咳咳——赢得萧景逸的信任呢?”
“师叔说得不无道理”,未已在一旁搭腔,“从这位国师所使出的这种种阴毒手法来看,他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至少在这些掠夺他人的财富地位之事上,颇有心计。”
“这样贪心不足、胆大妄为的人,沂国国君居然还敢留在身边,这可当真是——”
未已还未说完,祁长留便接过话茬,“把这样一条毒蛇养在身边,萧景逸还真是有眼无珠!”
他像是气得不轻,虽然愤怒,却好像还有些隐忧,“小白、小已,还有小柒,我们要不要,再去沂国皇宫一趟。这样阴损毒辣的人身居高位,终究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祁长留揉了揉疼的眉心,“看这里就知道了。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孩童因为这些丧心病狂的野心家而丧失了性命,尸骨无存。”
“这里或许还只是冰山一角,如果将来,这个邪恶的计划真的成功,那么整个沂国、乃至整个山乌大陆,又会变成何等惨烈的模样!”
“师叔说的是”,未已主动站到了祁长留身后,帮他按揉穴位,“这件事,我们肯定是要追究到底的。”
“否则,不仅对不起那些已经离开的孩子,而且”,未已看了墨柒一眼,“也有负于冯世忻这孩子对我们的信任。”
“说得对!”墨柒斩钉截铁道:“无论如何,这件事一定要被彻底解决。”
墨白也同意,“不错。此事一日不解决,便一日是一把悬在众人头顶的利剑,随时随地都可能造成巨大的、难以逆转的伤害。”
“我们必须去阻止。”
祁长留隐藏在巨大的广袖下的略微抖的手终于停止了颤动,他感激地看向在座的几人,“你们都是好孩子。”
“师父,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前往沂国吧。”
墨柒几乎已经等不及了。不早一日铲除这个毒瘤,便会有更多无辜的孩子被卷入,而下场就是,粉身碎骨。
“可是这边的事情……”祁长留目露迟疑,他们当初之所以费尽心思想要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继续打探消息,弄明白这个镇子上的关系。
“小柒莫急”,未已安抚的看了墨柒一眼,“师叔还不知道,我们在这边现了什么。”
经此提醒,墨柒怔然,闪了下神才突然想起,“啊,对。师父,你还不知道,我们这几日经过探查,现——”
“等等!”墨白突然出声打断墨柒的话。几人虽然疑惑,却还是依言停止了交谈。
门外突然传来王大娘的声音,“花姑娘、木公子,你们在吗?晚饭好了,我给你们送过来了。”
墨柒立刻噤声,眼神示意未已回话。
他们方才讨论的太过激烈,居然没现外面有人在靠近。
先前他们因为要借宿王大娘家,自然要交代一下身份。当时几人一时有些卡壳,因为出前居然忘记了准备这个。
墨柒当时目光落在王大娘摊子上那些漂亮的绒花上,于是随口道自己姓花。
未已便顺口道自己姓木,与【花小柒和花一白】兄妹二人是异姓兄妹。
被迫改名【花一白】的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