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博眼中一亮,当即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程澈,思索着要不要画个花脸或者拍一点程澈的社死名场面。
等等……
有什么问题被他忽略了?
桑博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丹恒,“你不好奇他为什么会喝醉吗?”
丹恒瞥了一眼伏在桌面上沉睡的男人,声音冷淡,“不好奇,因为猜到了原因。”
桑博:???
冷面小青龙能读心?
“为什么?”桑博思索一下,还是忍不住追问道:“我也有点好奇……”
丹恒靠着椅背抬着下巴看着桑博,声音冷淡且平静,“不外乎曾经说了一句自己的酒量是一杯倒。”
还能有什么?
别人说自己一杯倒那是谦虚或者菜鸡,程澈的一杯是真的计量单位。
除了那完全无法用常理推断的乌鸦嘴外没有任何别的可能!
桑博:……
桑博沉默着架起程澈的肩膀,把他往床上一扔,一脸平静,“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
说到这里,桑博低头看着缩在小小的单人床上酒醉的程澈,“所以我是在他的脸上画猫好还是画个王八?”
丹恒摊手,转身继续看着自己的手机,“随意。”
无所谓。
反正程澈会记仇。
……
被破坏的墙彻底拆除,四张床并排摆着,上面躺着四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入睡的姿势各不相同,呼吸清浅舒缓。
单薄的窗帘并不能完全隔绝光线,昏黄的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
一片安静之中,一个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黑暗中,一双如同宝石一般的蓝色双眸熠熠生辉,其中隐约夹杂着一丝忐忑。
杰帕德放轻呼吸,坐在床边沉默许久之后才站起身来。
他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朝着一旁放置行李的小桌子走了过去。
一只黑色的运动背包放在上面,斜挎背带有三指宽,银色的链条和黑色的布艺带子交织在一起。
杰帕德呼吸放缓,手掌微微抬起,眼底却闪过一丝犹豫。
身为银鬃铁卫,翻看犯人的私密物品很正常,是日常工作的一环。
但是这是程澈的包……
程澈不是犯人,趁着人家睡着翻包这种行为实在是有点不要脸。
不不不……程澈之前是犯人。
也不对,大守护者撤销了通缉令……
一时之间,来自贝洛伯格银鬃铁卫的戍卫官陷入了纠结之中。
翻,拿回黑历史,但不太道德。
不翻,很道德,但是会被程澈拿着照片招摇过市,而他杰帕德竟然无法抓住任何机会和程澈交易。
因为程澈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脸面。
杰帕德犹豫片刻,心中的小人还在激烈的交战,呼吸急促,仿佛严守纪律的戍卫官要在此时做一些会被抓进牢里的事情。
道德和脸面,如何抉择?
一只手搭在杰帕德的肩膀上,男人微微侧着头,浅琥珀色的眼眸之中泛着一层光芒。
杰帕德浑身僵硬,愣愣转头。
黑暗之中,男人一头小卷揉的很是凌乱,肌肉僵硬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可以称为天真的笑容。
“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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