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钧这句话让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他。
什么快来了?
相好?!
“啊?”清衍顿时惊讶抬头,瞟了一眼云闲道,“真有相好啊……”
沈言钧笑着起身,半真半假地说,“逗你们的。”
“对了,日后安心住下,有需要跟老何说。”沈言钧拍着身侧的中年人道。
说完,听着众人应声,他便又说了几句,走了出去。
留在堂中的众人看着他的背影,各怀心思。
清芷和清衍对视了一眼,齐齐开始暗中观察云闲的神色。
云闲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从表面看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
元湘则是一脸八卦之色,一会儿竖着耳朵想去听一听屋顶上的谈话,一会儿在心中想着沈镜黎到底有没有相好。
李溱溱嫌弃地看她一眼,转头就对上寻竹带了些水光的眸子。
她一怔,下一刻就见寻竹缓缓趴在了桌上,睡了过去。
李溱溱:“……”
她拿起寻竹手中的茶杯闻了闻,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醇厚的酒香。
李溱溱眼神奇异地看他一眼,每次他都能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掏出酒来。
偏生别人还看不到,等看到的时候就像这样,睡过去了。
她放下酒杯,忽然觉得缺了点什么。
环顾一周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才恍然想起温知许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她低声喃了句,“搞什么……”
清芷忽然朝她看了一眼,似乎听见却没听清她说什么,却也没问。
李溱溱抬眸看向屋外,目光无意识的飘远。
屋顶之上。
沈镜黎与洛文并排坐着。
洛文正絮絮叨叨的跟她念叨这十年里的事。
平时总爱嚣张耍酷的洛副使此刻好像又变回了当年的小护卫。
一个总是跟在沈家大小姐身旁的话唠少年。
“相爷让我认了他当义父,要不然我是想离开的。”
“你走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寻你来着。”
“我去军营待了好几年,都变黑了好多。”
“前两年又当了什么右军副使,天天忙的脚不沾地。”
“……”
风吹动两人的丝,沈镜黎轻声道:“对不起啊。”
洛文偏头不看她,“是对不起,自己出去玩也不带我。”
沈镜黎看他,却只看到他的后脑勺。
“哭鼻子了?”
洛文倔强的不肯看她,泪珠从眼眶滑落,他压下嗓子中的颤音,“才没有。”
沈镜黎叹了口气,抬手抚了抚洛文的头顶。
这一个安抚的动作却顿时让洛文假装的若无其事崩溃掉。
他转身一把抱住了沈镜黎,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不许再不辞而别!”
嗓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眼泪一颗颗没入沈镜黎的衣衫,没一会就洇湿了一小片肩膀。
沈镜黎轻轻拍了拍他,道:“好。”
……
待两人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便看到沈镜黎肩膀上顶着一片明晃晃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