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建国听说要被砍手,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马老大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跑的,明天,不!今晚……今晚我就把钱给你们送过来,我一定把钱送过来,你们可以派人跟我去回去取。”
“吵死了把人带下去,再啰嗦,舌头也一同拔了!今天哥哥就好好疼疼你,阿大,用最好的金疮药。”马军怕人死在场子里坏事儿,随口吩咐道。
他只是想立威又不是想要人命,还是谨慎点儿好。
名为阿大的壮汉再次点头,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堪比烂腌菜一样的帕子,团了团麻利的塞进了鹿建国嘴里,一脸讨好道:
“老大您就瞧好吧,这都是家传的手艺,包活的!”
这叫阿大的壮汉,本来就是场子里的打手,也是以前马二爷调教出来的,现在听说场子由马军接手,想都不想的就直接站了队,给谁干活不是干啊,反正都是一样拿工钱。
马军对他的识实务和眼力见很是满意,决定把它收为己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阿大是吧,我记住你了,好好干。”
阿大顿时激动的老脸通红,那蒲扇大的巴掌把胸脯子拍的啪啪响,赶紧表忠心:
“老大您放心,以后我阿大就是您的人,不,就是您的狗,您让我上山我不下海,让我抓狗我不撵鸡,绝对服从命令,听您指挥!”
马军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虚荣心瞬间爆棚,回忆着脑海里马二爷的样子,装模作样的保证道:
“你放心,都是自家兄弟,以后有我一口肉吃就会有你们一口汤喝,行了,下去忙吧!”
再不下去他就要装不下去了,没办法,第一次得权太激动,怕在这些人面前露了形迹!
阿大闻言,立马提着把自己扭成蛆的鹿建国出去了,这人可是来给自己送功劳的,一会儿他肯定下手利索点,也好让他少受点苦
鹿建国此时心如死灰,看见那把亮闪闪的砍刀时,忽觉下体一股热流涌出来,竟是尿了!
因为嘴里还塞着东西,只能惊恐的一边摇头一边不住的往后退,他真的不想被砍手!
悔意涌满心头,可是都没用了……
“来,今儿就让咱哥几个好好伺候伺候这位爷,赌输就赌输了呗,你跑啥啊?
哥几个,把人给我按住了!”
阿大喝了一口酒喷在砍刀上,招呼着旁边看热闹的几人。
那几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一个个的言笑晏晏的朝鹿建国走去,在那讨论着上一个被砍手的人还在好多年前:
“这算是给咱哥几个开荤了,等工钱下来明儿个喝酒去。”
“行啊,那得阿大哥请。”
“那必须请,哥几个把好了啊!咱这一刀下去了可收不回来。”
远远的,只听见一声惨叫,后面彻底没声了。
“阿大哥,怎么办?”一个新来的小弟,有些怕颤抖着指着地下的那一节断掌,问正在淡定擦刀的阿大。
阿大头都没回,开口道:“给他撒点金疮药,再拿布随便包一下,然后把人扔回家门口去,记得把这只断手一起带回去。”
说着有些嫌弃的踢了踢地下那一节断掌。
他砍的时候是从手掌砍断的,还好心的给他保留了半截手掌和一个大拇指,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吧!
“好…好的,我这就去。”
小弟忍着恶心,和另一个新来的呲牙咧嘴的把鹿建国的伤口处理好,又用排子车拉着往鹿家赶去。
自此鹿建国这里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又是欠债又是被砍手的,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等他熬的差不多了,再让笙笙出手搞一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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