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门外,一柄长剑破空而来,如同利箭一般,生生洞穿土匪胸膛,一股热血从胸腔喷出,溅了李二牛一脸!
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一袭青衣道袍。
掠过残影,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正是匆匆下山的陈渊。
陈渊蹙眉,冷厉眼眸扫过四周一张张脸,心中升起无名之火,噌噌直冒,冷声道,“你们…找死!”
李二牛带着哭腔,
“小道爷,你可回来了。”
刚才差一步。
他可就脑袋搬家了。
说不怕那是假的。
他终究只是个庄户百姓。
哪里见过这般场景。
刚才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莽劲,愣是不惧生死,此刻想来,一阵后怕,身体忍不住颤抖,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
“站起来!”
“嗯嗯。”
李二牛站起身来,眼神坚定。
其余土匪瞬间跪地求饶,脑袋砰砰砰往地上磕着,鲜血从额头渗出,却是丝毫不在意,
“小道爷饶命啊!”
“俺们是鬼迷了心窍,看在俺们没有伤人的份上,饶了俺们吧!”
砰砰砰。
脑袋磕的砰砰作响。
又是像变了个人似的。
陈渊沉默不语。
冷漠的注视着五个人的嘴脸,握住长剑,轻轻一抽,刺穿胸膛的土匪胸膛再次鲜血喷溅,随后瞳孔涣散,喉咙蠕动,出含糊不清的嘶吼。
最终。
眼前一黑。
重重砸在地板上。
彻底死亡。
陈渊面如寒霜。
在金钱的诱惑下,原本还是受害者的老实庄稼汉子,在一个念头的引诱下,瞬间变成了伤害者。
身份的转变。
只在一夕之间。
令人唏嘘又愤怒。
随后…便是深深的无奈。
诡异的世界,不变的…始终是诡异的人心。
噗噗噗!
一剑刺出。
五名土匪,尽数而亡。
“唉,小道爷。”长叹一声的商客们走到陈渊身边,为老者佝偻身子,看起来苍老许多,感慨良多,“这土匪啊…是杀不尽的,如同肆意生长的杂草,割掉一茬,又冒出一茬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