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虽然王婉珍没有直接回应,但是陆小芸差不多已经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走出屋子,身后该跟着陆珍珠。
“你跟着我干什么?”陆小芸斜睨过去,再次审视陆珍珠,发现自己真真是有眼无珠。
前世的她没有安全感,陆珍珠的示好,让她一下子就和她交好了,谁想这会是个陷阱。
“这是我家,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陆珍珠跟着到了阳台。
陆小芸抬头看了眼天空,夏日炎炎,让她睁不开眼,回头看向陆珍珠,那一瞬间的光线转换让她很不适应,好像面前的陆珍珠很真实。
“对,”她笑了,“这是你家,你可以为所欲为,但你别忘记了,奶奶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能嚣张到哪里去?珍珠,你做的那些事情对得起我吗?你良心痛不痛?会不会做梦吓醒?”
“你胡说什么?”陆珍珠瞬间变脸,“我做什么事情对不起你了。”
“奶奶替你做的事情都记在了本子上,我刚刚在她房间看过了,”陆小笑得明媚生辉,她从不知道这样拿捏住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么痛快。
老太太已经躺着了,接下去该轮到陆珍珠受报应了。
“你再说一遍,”陆珍珠浑身发抖。
陆小芸朝她意味深长一笑,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靠近。
陆珍珠犹豫了一下,靠了过去。
陆小芸抬起头,朝着那红光满面的脸蛋便是一记耳光,接着揪住她的衣襟,说道,“你让奶奶抢我名额的事情,奶奶都告诉我了,可你的结果又怎么样了,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坏事做多了,是要受报应的,我们走着瞧。”
说完,放开了陆珍珠。
陆珍珠后退两步靠在了门框上才站稳。
她咬着牙看向陆小芸,似有千万恶言要从她的嘴里出来。
“如果你自己努力,说不上就考上大学了,现在好了,到头来什么都没有,”陆小芸讥笑道,“杜凯华今天来找我,他要上宁州大学去了,而你什么都没有了。”
“这不可能!”陆珍珠大声嚷道,“那是我的。”
“你可以去问问奶奶,她既然可以帮你抢我的名额,别人当然也可以抢你的名额,”陆小芸冷冷的眼眸中有着逼人的气势,这是陆珍珠从未看到过的,好像让她不得不相信陆小芸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想。
她转身跑进老太太的屋,里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桌上所有东西被扫落在地。
“我问你话呢,你回答我啊,”陆珍珠歇斯底里地冲着王婉珍喊道。
她现在哪里能说话,只能惊恐地看着曾经心爱的孙女。
陆珍珠越想越懊恼,随手拿起一样东西朝老太太扔去。
这样好像很解气,让她莫名地痛快,便指着老太太说道,“你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我让你说话。”
王婉珍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陆珍珠朝着那不知道是胖的还是浮肿的脸甩了一记耳光下去,‘啪’地一声,落入她的耳朵,格外好听,好像震得她的耳膜都格外舒服。
嫩弹的手感非常好,让她不由自主地再次的落下第二个耳光,好像这样,陆小芸刚才对她的羞辱都可以消失一样。
“珍珠,你干什么!”陆昌盛暴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她的手高高举起,不敢再朝老太太掴下去了。
“这……这……”陆萍就去楼下放风,谁想回来看到老太太受到这样的虐待,当下就急了,上去把陆珍珠推了出来,“珍珠,你太过分了。”
“你说谁过分?”陆珍珠豁出去了,“老太太自己整的那些破事都告诉了陆小芸,这是要害死我,知道吗?”
“你发什么疯?”陆昌盛怒斥道,“你奶奶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怎么和小芸说话,你是不是吃错要了?”
吃错药了,才会发疯。
“爷……爷……”陆昌盛的话好像点醒了陆珍珠,这莫不是陆小芸故意设套,逼得她怒火攻心,找奶奶算账,然后又恰好被爷爷和陆萍看到了刚才这一幕,“爷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去把高琴和广庆给我叫过来。”
“好的,大伯,”陆萍忙去了二房,只看到陆广庆光着膀子穿着条大裤衩子仰躺在床上听收音机里的戏曲,她害羞地撇过身去,“哥,大伯叫你过去一趟。”
陆广庆‘唉哟’了一下,挺身坐起,拉着被单盖住了下半身,望着陆萍涨红的脸,猛地咽下口水,柔声问道,“啥事儿呀?”
“大伯叫你过去一趟。”
“诶,就来,”陆广庆伸手拿了文化衫,快速穿上,然后跟去了老太太屋里。
“广庆,你自己看,”陆昌盛说道,“我和你奶奶放在手心里疼的孙女今天居然对你奶奶下手,你觉得怎么罚好?”
陆广庆已经无处下叫了,真惊讶时又听到老爷子说这样的话,不由震惊,“爸,是不是误会?珍珠一向敬爱奶奶的,怎么会……”
“那是你妈以前好的时候,她是很敬爱,现在你妈这样了,她就变了个人似地,照顾你妈的时候就可以不上心了,现在不用她照顾,她反而下了重手,你说你这女儿该怎么教育好?”
陆广庆头毛陡立,老太太病了后,二房的日子一落千丈,他还指着老爷子能帮衬呢,谁知道出了这么一出。
“爸,我带回去好好教育,”陆广庆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待老爷子一点头,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拎着陆珍珠的后衣襟便往自己家拖去。
接着,二房传来尖锐的哭声。
陆小芸在外头站着,听到这些哭声,似乎觉得太阳都没那么毒辣了。
前世把仇人当好人,当好人当了仇人,真是白活了。
“小芸,你也在啊?”楼梯口传来一个声音,使得陆小芸循声望过去,只见贺言和王怀益一同来了。
“我看到你在这儿站了半天,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贺言正说话,屋里传来了打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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