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以后不管姑姑了吗?”
江福宝见她不回答,继续问道。
“不管了,你姑姑已经不是江家人了,既然她是个拎不清的,那以后就别回来打秋风,这么多年,你大伯和二伯还有你爹,他们去孙家打了多少架,你姑姑关心过一次吗?
热脸啊,总是贴着冷屁股,总有一天,会被冷屁股镇凉的,阿奶以后都不想管她了,总归她肚中怀着男娃,孙家也不会多苛待她,咱们以后就过好自家的日子吧。”
张金兰的声音,幽幽回荡在山谷中。
众人沉默着。
尤其是江家三兄弟。
以前,他们也很疼妹妹的,妹妹没出嫁的时候,家里但凡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紧着她吃,她吃饱了,或者不想吃的时候,才轮到他们。
妹妹被婆家欺负,他们冲过去把孙夫打的跪地求饶,可妹妹说什么。
你们还是我的哥哥吗?
为什么要欺负我的相公?
我讨厌你们。
当时,兄弟三人听到这话,心都凉了。
合着他们为了给妹妹出头,到头来,成了欺负妹夫的罪人?
所以江三荷回娘家时,他们态度都很冷淡。
估计江家,只有亲娘一人,依旧惯着妹妹吧。
现在呢。
一个都没了。
张金兰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到一刻钟,爱闹笑话的孙平梅就逗的一牛车的人,哈哈大笑了。
今天,江家把鸡蛋也带过来了。
由江大和夫妻俩拿去卖。
剩下的人去铺子干活。
有了牛车。
开铺营业的时间,都提前了许多。
与此同时,孙家村的村口,却围了不少人。
站在中心吵架的,正是孙家。
“孙夫,你个小畜生,你家借牛车,我家哪次没借?我们这么对你,你不感恩就算了,还打我家的牛,乡亲们,都瞧瞧,我家老牛的身上,全是鞭伤啊,就差打出血来了,你这小畜生下手真狠啊,不是自家的东西不心疼是吧?”
孙保全将孙家人赶下牛车,包括睡在牛车上的江三荷。
他眼里全是怒气。
昨晚孙家来借牛车,说好只借一会。
他等到半夜,也不见孙家来还牛车。
一大早,他就去了孙家,见孙夫他们不在家,孙铁锁说他们没回来。
只以为他们睡在镇上了。
所以清晨他就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等着。
家中的牛车向来由他管,地里的活计交给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