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原来您就是小神医啊,小神医,是在下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番来,是为了家父,家父卧床五六余年,看了无数大夫也没用。
前些日子,我碰巧在酒楼吃饭,听旁桌一个男子说,连山镇有一小神医,岁数不大,医术却格外的好,能从阎王手里抢人,就想着带家父过来瞧瞧,如有得罪,还请小神医见谅。”
男子听到江福宝的话,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面前的少女就是传说中的小神医。
他还以为这是医馆的丫鬟呢。
之前光记着小神医三个字了,一直以为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这才造成刚才的误会。
也对,世上哪有这么好看的丫鬟。
光这身气质,都不是普通女子能有的。
能称得上神医二字,想必不光医术上佳,还熟读许多书籍,这在同年纪的男娃娃中,都是少见的。
男子眼里满是欣赏佩服之色。
只见他面含歉意,双手作揖,与江福宝解释着。
“没事,你爹呢?”江福宝挥了挥手,没把他的失礼放在心上。
她抬头朝外看去。
并未看到马车或者牛车。
“家父在客栈里,既然寻到小神医了,那我这就去接他过来,还望小神医等候一会。”
“嗯,行。”江福宝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男子这才离开医馆。
又了会呆,江福宝拿起一本医书,认真的翻阅着。
“福宝。”没等来看病的男子,反倒是等来了沈鹤迟。
江福宝抬头,她的脸看着有些呆愣。
“沈公子,你怎么来了,是身体不快活吗?”江福宝以为沈鹤迟是来看病的。
“不是,我是来与你道别的。”沈鹤迟的瞳孔里带着一丝的忧伤,他直勾勾的望着江福宝。
“道别?你要去哪?”一股淡香迎面飘来,像炎炎夏日干旱已久的人间突然下了一场小雨,泥土和青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又像是清晨起雾时,误入竹林,鼻尖嗅到的潮湿竹子味。
江福宝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她撂下手里的医书,与沈鹤迟对视着。
“先前还未来三山学堂时,我在江南读书,听闻我中举,先前的夫子替我寻了大儒为我讲学,所以我得回江南了,大概,要待到下次春闱时,便直接从江南去往皇城,最少也得几年后才能回来。”
沈鹤迟的声音比往常听起来还要清冷些。
铺子外头一直候着一辆马车。
牵着缰绳的车夫,穿着沈家的黑色家丁服。
“那不是挺好吗,你运道真好,有个好夫子这么帮你,去了也好,干爷爷也教不了你什么东西了,你们同为举人,你的名次还在干爷爷前面,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去吧,多学学指不定还能拿个状元回来呢。”
江福宝调侃道。
内心没有一丝的不舍。
甚至还笑着对沈鹤迟摆了摆手。
“福宝,你想我中状元吗?”沈鹤迟顿住,愣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
“唔,能得头名,当然还是得头名好啊,状元听着多响亮,真中了,你可就出名咯。”江福宝见沈鹤迟眼神灼热,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中不中状元,跟她有什么关系,问她干什么。
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好话,毕竟沈鹤迟住她家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