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的郡主可真多,哪哪儿都是。
萧逸洺往能装两个人的大棺材走过去,棺材前的牌位用白布盖着,他神色凝重地掀开,只看到了那名字就吓得跌坐在地。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萧逸洺直接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哭的那叫一个雨打梨花。
唐镜染脸皮抽了抽,她抬起和萧逸洺拷在一起的手腕:“先把这个解了。”
当真是寸步不离了,一会儿等人来了,不说送她进棺材了,砍手是跑不了的。
萧逸洺擦了擦眼泪鼻涕:“我不,除非你救我。”
唐镜染:“。。。。。。”她想骂人。
“我本来说让你救她的,现在看来你得救我了。”
萧逸洺找唐镜染的确是帮忙的。
之前听人说,她之前救过任意意,就今天镇国公夫人才去景王府请了她去救罗安然,他到底和她也算相识一场,他开口麻烦她救个人应该也不成问题。
哪知道,竟一点儿生机都没有。
“我就知道,她常年在战场上,迟早都是死路一条,现在好了,我也得跟着陪葬,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唐镜染嫌弃的不要不要的:“出息。”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景王死了,你也跑不掉。”
“我拿了休书,我跑得掉。”
萧逸洺:“。。。。。。”不带这么玩的,杀人诛心。
唐镜染实在看不下去了,随手捡起地上的白布,递给萧逸洺:“擦擦。”
堂堂七尺男儿,哭的之难看。
萧逸洺擦掉眼泪,顺便还拧了个鼻涕。
“轩辕北莱是你的?”
“未婚妻。”萧逸洺肩膀抽抽了两下,“不过是我祖父与她爹定下的,我可没同意。”
一个常年舞刀弄枪的女人他娶来做什么的。
“当时我就不答应的,我都说了,要我娶她,她必须解甲归田,不能继续打仗。轩辕家祖训,一夫一妻,不管是夫妻哪一方死了,另外一方都得殉葬,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唐镜染同情地望着萧逸洺,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把手铐给我打开。”
“唐镜染,你还有没有同情心了?”
唐镜染表示这个当真没有,她拿出刀,磨刀霍霍:“你不打开,我就把你的手砍掉。”
萧逸洺把心一横:“唐镜染,是你逼我的!”
随后他扯开嗓子嚎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勇毅侯府的下人闻声赶来,就看到唐镜染正握着匕首,而她对面是楚楚可怜的萧世子。
“她要杀我,救命啊——”
唐镜染一只手被萧逸洺拷着,哪里能打的过全府皆武的勇毅侯府上的人。
下人们一拥而上,直接上了绳索,把两人背靠背地绑在了一起,还找了布塞了两人的嘴。
可下人们犯难了。
“怎么就醒了?要不要告诉侯爷?”
“侯爷才痛失爱女,现在去说,不是找死么?”
“那怎么办?这姑娘。。。。。。”
“先搁这儿,等郡主的尸体回来了,一并下葬算了。”
“能行吗?”
唐镜染也抬起头,目光迫切,对呀,能行吗?
一个棺材,装三个人,其中两个还是大活人,也不怕尸体吸了活人的阳气直接尸变。
可没人会理她,直接就往外走。
她挣扎了好一些,一点办法都没有,气的想把萧逸洺生吞活剥了。
萧逸洺懒洋洋地靠在唐镜染的背上,反正都要死了,拉个垫背的也不错。
其实萧逸洺打的另外一个主意。
轩辕北莱之前在战场上负伤,原本是要送回上京城医治的,谁想到会在半路上身亡,就算快马加鞭,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入京。
好歹唐镜染也是景王妃,她这失踪大半天的,景王府肯定会差人去找,只要查到极乐堡,就会有线索。
引顾承景入局,他才能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