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救了我,那天却差点把我妹子给害了,功过不能相抵,你还是得还半条命!”李桃歌施法透支,脑袋正晕晕乎乎,哪里能静下心来琢磨。
“这就是你胡搅蛮缠了,那天我确实是在罗汉寺等你,可来了几名大汉,本帅哥又打不过,只好溜之大吉。咱俩约定好了,戌时寺庙相见,可谁知你跟小姑娘谈情说爱去了,又早早去了罗汉寺,本帅哥哪能见死不救,又跑到大营求救,若不是那张纸条,你以为你能活着出来啊。”胖道士唾沫横飞解释着来龙去脉。
“那张到罗汉寺救人的纸条,是你递到营房里的?”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李桃歌收回了刀。
“不是本帅哥还能有谁,恩将仇报,哼,必须用蒸全羊来安慰本帅哥脆弱的胃口。”胖道士翻着白眼说道。
“罗汉寺遇险,也是被你害的,还好意思要蒸全羊,没门!蒸饼倒是管够。”李桃歌讨价还价道。
“行吧,你们边军那么穷,也请不起,蒸饼味道不错,记得管饱。”胖道士揉着比房梁还粗的大腿,长吁短叹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还有,你之前能变成王都统?那是什么法术?”李桃歌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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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法术,是幻术。”
胖道士费力坐起身,挤挤眼,“厉害吧?”
“幻术?我咋没听说过,书中也没有记载呀。”李桃歌疑惑道。
“简单来说,我能变成你的样貌,却没有你的本事,吓唬吓唬人还可以,打起来立刻露馅,懂了吧?”胖道士解释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何会在白沙滩。”李桃歌追问道。
“一直问,烦不烦啊?我溜达行吗?跑到这要饭行吗?”胖道士眼神躲闪道。
李桃歌不再询问。
对他没有恶意的人,向来很宽容,既然有难言之隐,何必将伤疤挑破。
几匹马从沙丘中疾驰而来。
旺财,虞美人。
王宝和牛井各乘一骑,后面坐着老孟和余瞎子,唯独小伞横躺在马背,生死不知。
“他怎么样?”李桃歌担忧问道。
“冲的太猛,中了敌人埋伏,昏死了过去。”
老孟心有余悸说道,探寻玉竹脉搏后,长出一口气,“幸好炕上的兄弟一个没死,有惊无险。”
余瞎子抽动鼻子,顺着气味来到胖道士旁边,皱眉道:“不对头,相当不对头。”
胖道士被他闻得躲来躲去。
老孟摁住宁刀问道:“桃子,他是谁?”
李桃歌轻松说道:“一个朋友,之前在罗汉寺遇险,就是他给你们递的纸条。”
听到是友非敌,老孟松开刀柄,抱拳道:“多有得罪。”
嗅出端倪的余瞎子忽然跳出老远,如临大敌道:“他不是人!”
几人瞬间愣住。
胖道士搓着手,挤出尴尬笑容。
李桃歌惊愕道:“不是人,难道是鬼?”
余瞎子笃定道:“一股子骚味,他是妖,是狐妖!”
几人再度错愕。
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