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熠毫不留情的戳破:“你是怕我表哥会因此迁怒到江晚棠身上吧。”
谢之宴敛了情绪,没有说话。
“就算是这样,你也管不了,表哥的占有欲有多强你又不是不清楚。”
赵熠长叹息了一声,语气难掩无奈:“阿宴,这天底下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换一个喜欢好不好?”
谢之宴依旧沉默不言。
赵熠只觉额头抽抽的疼,他抬手扶着额角:“阿宴,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她值得。”
谢之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语气认真而坚定。
赵熠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熠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劝劝,可看到谢之宴已经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上假寐了,终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晓,这是劝不动了
马车缓缓往宫外驶去。
彼时,长乐宫。
卧榻上的江晚棠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得厉害,她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坐起身来。
江晚棠环顾四周,殿内除了她,还有一旁小榻上正睡着的修竹。
她抚着自己的头,思绪渐渐回拢,想起了自己被人算计,中药昏迷之事。
江晚棠勾了勾唇,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她才刚回宫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对她下手了
守在殿外,一刻也不敢离开的王福海瞧见江晚棠醒了过来,忙不迭的带着殿外候着的一众太医走了进去。
王福海上前几步,弓着腰,脸上堆满了谄媚与关切,轻声询问:““贵妃娘娘,您可算醒了,可把陛下急坏了”
江晚棠淡淡道:“陛下呢?”
王福海愣了一下,想起姬无渊的叮嘱,回答道:“回娘娘,陛下去宣政殿处理公务了,临行前特意命太医们都在殿外候着,等娘娘醒来,再为您诊脉。”
说着,他朝后面的太医招了招手,道:“还不赶紧过来给娘娘瞧瞧。”
江晚棠没说什么,抬起手臂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由太医诊脉。
一旁的王福海见状松了口气,他生怕江晚棠会问起她晕倒之后生的事情。
太医说江晚棠的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好好休息一段时日。
王福海刚放下心来,准备带着太医前去向姬无渊复命,就见江晚棠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柄长剑,她手提着长剑,气势汹汹的走出了长乐宫,直奔赵淑嘉的昭华宫而去。
王福海见状大惊失色,却又不敢阻拦,便只能叫人盯着,急匆匆的赶回去禀告姬无渊。
江晚棠来到昭华宫时,几个奴才拼死拦着不让进,还想通风报信,被她一剑了结。
她走进去,看到的便是一众妃嫔正在劝慰着伤心流泪的赵淑嘉。
有妃嫔道:“赵姐姐,陛下只是一时被那个狐媚子迷惑了,才看不到你的好”
“那狐媚子仗着自己生了副好容貌,比当初的戚贵妃还独断专宠”
“哼,不过是一个空有容貌的乡野草包,哪比得上赵姐姐半分?”
“是啊,是啊,那狐媚子根本就不配当贵妃!”其他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