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澜掏出来一块碎银递给书局老板:“砸了您的书摊,不好意思,一点小心意。”
书局老板大喜:“多谢姑娘。”
太子更加满意了。
这朱姑娘,人美,情商还高。
“朱姑娘,等待无聊,不如去书局聊聊?”
朱澜大大方方:“公子刚才主持正义,何等仁义。这次我请公子喝茶,公子先请。”
朱家二夫人陪着老夫人说话,自从朱吟进了牢狱,大夫人终日以泪洗面,已经不来和老夫人请安了。二夫人也不想来,然而孝道两个字压在头顶,她不得不来。蓦然婆子进来:“老夫人,不好了。”
老夫人气得砸过去一个茶杯:“谁不好了?我看你才不好了。”
那婆子吓得跪在地上:“老夫人,四姑娘被人打了。”
二夫人惊道:“颂儿被打了?”
说话间朱颂哭哭啼啼进来:“祖母,母亲,女儿没脸见人了。”
说完趴在二夫人腿上大哭。
二夫人又惊又怒:“谁,谁打你?我这就撕了他。”
跟着朱颂的丫头跪在地上:“二夫人,是五姑娘打了四姑娘。五姑娘说四姑娘砸了她的鱼缸,让四姑娘赔一百两银子,门口人家还等着拿银子呢。”
老夫人气得:“不就是一个鱼缸吗?砸了也就砸了?赔什么银子?我看她是想上天不成?整个朱家被她闹腾得乱糟糟的,从家里拿走那许多金银,还不知足?”
朱澜离开朱家没关系,关键是朱澜要走了八斛珍珠并两千多两银子,她们还赔了许多首饰。朱澜那个小没良心的竟然都要了。
加上朱吟进牢房,朱家搭进去将近一千多两银子。朱家被搬空了一半。老夫人想想就觉得心痛。
而这一切让她痛心的源头,就是朱澜。如果朱澜听话,乖乖在郑家做妾,一切都风平浪静。偏偏她要跳出来闹事,真是扫把星。
“打了人还想要银子,老天爷都没她横。不理她。”
朱颂哭着说:“祖母,外头有人等着拿银子呢。您老人家赶紧给钱,要不然,咱们朱家丢不起这个人。”
二夫人气道:“谁等在外头,给我打出去。”
丫头支支吾吾:“是一个贵公子的人,都穿着盔甲。”
二夫人和老夫人都愣住。
贵公子?
二夫人带了丫头婆子们出门,果然看到门口站着两个戎袍盔甲的士兵:“二位进家来喝杯茶?”
羽林卫冷眼看过来:“夫人,我等奉命来拿银两。还请夫人尽快交纳,否则”
他说话冰冷瘆人,二夫人立刻不敢造次,低声问:“敢问两位大人,您奉何人之命?”
羽林卫展开手心,上面一面玉牌,用浮雕一个字:薛。
二夫人吓得立刻叫下人端了一包银两过来,羽林卫收了银两,快步而去。
二夫人扭身回到老夫人那里:“母亲,来人拿了上面皇族的腰牌。”
老夫人也愣住:“皇族?那丫头竟然攀上了皇族?我不信。颂儿,你把事情给我详细说一遍。”
等朱颂说完,老夫人松了口气:“不过是陌生人而已,虚惊一场。如果那个孽畜知道贵公子是皇族,还不得巴巴的贴上去?”
二夫人和朱颂回到自己院中,二夫人问:“颂儿,那贵公子多大了?相貌如何?”
朱颂眼看着就要说亲,但是因为朱吟的缘故,亲事成了老大难。她正在为这事儿发愁,谁料出来一个贵公子,还是皇室的姓氏。
这正是瞌睡递枕头,来得正好。
只要遇到了,那就没有放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