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澜“……”
她还想再打,薛从俭过来扯开她:“何须动手?自有律令罚她。”
朱澜正在气头上,她甩开薛从俭,用脚去踹朱吟:“朱吟……”
她这一脚正好踢在朱吟的大腿上,朱吟疼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冷汗从额角渗出。朱澜没看到,还想再来一脚,申延庆叫了一声:“澜儿。”
他扯住朱澜,给她使眼色:“她受伤了,当以仁善为先。”
没看到金吾卫在这里?
想出气以后找机会不就行了?
这孩子就是没心眼儿,傻不拉几的没眼力见儿?
你是个女孩儿,得矜持懂不懂?
薛从俭一挥手,金吾卫捞起来朱吟往马背上一扔,朱吟大叫:“我的腿断了,我不能骑马,我得乘马车。”
金吾卫哪里管她,一个纵火犯,想什么呢?
王九功和李秀秀、双成灭了浓烟,几个人一看,整个外墙都被烧黑了。
双成气得大骂:“不是人,狗东西。”
朱澜不想搭理薛从俭,于是给申延庆使了个眼色:“申伯伯,我去收拾一下。”
说完也不看薛从俭,直接回家。
薛从俭眨了眨眼睛,这是没完没了的闹是不是?
对,那天他是急了些,说让她避开新安公主,不都是为了她好?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还闹。
女人果真……此处省略一百个抱怨
申延庆一听朱澜叫他“伯伯”,立刻明白朱澜不想暴露她会功夫,于是笑眯眯看着薛从俭:“感谢大人前来灭火。大人进家喝口茶?”
这也就是虚招呼,你想啊,谁想陪官老爷喝茶?
谁知薛从俭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申延庆:“……”
金吾卫一言难尽地看着薛从俭。
王爷变了,脸皮厚多了。
李秀秀送了茶水过来,申延庆招呼薛从俭喝茶,薛从俭问:“不知您是五姑娘何人,怎么称呼?”
李秀秀问朱澜:“姑娘,眼看着到饭点了,是否留那几位大人吃饭?”
朱澜气嘟嘟地坐在里间:“不需要,叫他喝了茶走人。”
要不是他,自己可以痛殴朱吟。
李秀秀:“……”
然而薛从俭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不提走的事儿。申延庆不认识他啊,以为他是金吾卫的头儿:“大人,眼看到饭点了,您不嫌弃的话,就在家吃顿家常便饭如何?”
薛从俭右手按住腰部:“倒是有些饥饿,会不会太麻烦申伯?”
申延庆赔笑:“不敢当,大人叫小老儿一声老申即可。您先坐,我这就去厨房看看。”
他却不去厨房,而是去找朱澜:“澜儿,他是何人?”
朱澜说:“他是冽王。”
申延庆顿时瞪大眼:“冽王,那个在西疆痛击胡人,镇守我大周边境十来年的冽王?”
朱澜点头:“嗯,就是他。”
申延庆扭身就走:“这是个大英雄。赶紧叫李妹子杀鸡,炖鸭子,要好好招待。”
朱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