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镇国公,您?”
“王爷,我来送送李公。”
站在薛从俭身后的人也越来越多,几乎大半个京城官场的人都来了。
有一人穿着丧服跳下马车,大哭着跑到朱澜身后:“澜儿,姐姐来晚了。”
朱澜看见此人,放声大哭。
姐妹俩抱成一团,双双跪倒给墓碑磕头。
朱芸搂着朱澜:“姐姐日夜赶路,终于今日到达。澜儿,你跪在姐姐后面去。”
她跪在朱澜前面,开始给烧纸的人磕头。朱澜靠着朱芸,死人一样。
。。。
管家回到朱家,去给老夫人回话:“老夫人,小人上坟回来了。小人见大半个官场的人都去给李公烧纸钱,特来告诉老夫人一声。”
什么?
朱老夫人惊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这等晦气的事,他们也去?都是谁去了?”
管家说:“京城的百姓去了不少,排着队给李公烧纸。户部尚书、礼部尚书,军部尚书,哎哟,我也不认识许多,还有镇国公,宁国公等人,他们都去了。他们烧了纸钱后,还站在大将军旁边,说是送李公最后一程。”
什么?
去了这么多当官的?
还都是大官。
“赶紧,叫老大老二他们都过去烧纸钱。哎哟,这都是什么事?死个人还这么麻烦。”
由于过去烧纸钱的人太多,朱芸让朱澜暂时回去歇息,她负责跪在墓碑前面给来人磕头。朱澜不肯,被双成强拉到后面的一棵树下歇息。
等终于轮到朱湘和朱潇烧纸钱的时候,都大半夜了。
朱湘两人烧了纸钱,走到薛从俭面前:“王爷。”
薛从俭的脸黑得比那夜幕还要暗沉:“李公估计不想看到二位,二位还请回吧。”
朱湘:“……”
朱潇“……实在是家中有事无法脱身,这才来晚了些。”
薛从俭说道:“非也。乃因为朱家虐打朱五小姐,逼她为妾。她不同意,老夫人就喂她喝药。此事难道二位不知?二位乃朱五小姐嫡亲的伯父,也因朱五小姐的父亲尚了公主获得升迁,但却任凭朱老夫人如此荒唐行事,良心何在?如果本王让二位送李公,估计李公要从棺材里跳出来殴打本王了。所以,你们不配给李公烧纸。还请二位归去。”
朱湘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朱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围朝堂上的人可都看着呢。这些人默默坐在薛从俭后面,一百多双眼睛盯着他俩。薛从俭站在墓碑前面,根本不让朱潇和朱湘二人靠近。
朱湘:“王爷,乃是我母亲对朱澜要求过于严苛,我等又尊重母亲,即便知道母亲做得有些过份,也没有阻拦,是我二人之过。今日我兄弟二人前来,也是母亲吩咐”
他突然住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果然,冽王阴鹜的眼神在黑暗中更加阴森,他冷笑一声:“你二位不想来给李公烧纸上坟?那就不麻烦了。滚吧。”
朱湘一拱手,拉着朱潇踉跄而去。
薛从俭看后面的人不多了,于是说:“辛苦大家,李公也知道大家的心意。还请回吧。估计回到家收拾一下,就得早朝、点卯了。”
众位官员们这才起身,再次向墓碑作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