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宏说道:“你头发长见识短。那可是郑伯翰,在梅州一出手就是一万两白银。给咱们五千两,对他来说不是小意思?他大哥二哥都在衙门,收入还能少了不成?他家在京城经营十多年,还能没钱?”
他都计划好了,买宅子花掉两千两,剩下的三千两就用来零花。
过了两日,牙人再次来催款,杨宏自然没钱,他叫来杨尚心:“尚心,郑伯翰怎么回事?怎么还不送钱来?”
杨尚心也不太安心,毕竟好几日都没见到郑伯翰了。
“父亲,我去找他。”
杨尚心等在衙门口,下衙的时候,果然看到郑伯翰过来了。
他穿着绯红色的官袍,戴着官帽,俊美无比。
这样一个俊俏郎君,竟然是自己的未来夫婿。
还这么有钱。
她心花怒放:“伯翰。”
郑伯翰上了马车:“尚心,你来接我?”
杨尚心递了点心过去:“几日未见,颇为思念。”
郑伯翰笑:“多谢尚心惦记。”
杨尚心问:“伯翰,十日前我父亲交了宅子的订金,这两日牙人来催,说再交不上余款,那宅子就不卖给我们了。不仅如此,还要没收订金。伯翰,你的银子可筹集好了?”
郑伯翰脸上一红:“尚心,我没能筹集到银两。可否拖一拖。等过几日,我的那几个同窗发了俸禄,还有我的俸禄,都可以给你。”
杨尚心的心凉了半截:“俸禄?”
大周官员的俸禄不是个秘密,更何况杨宏自己就是个小官。
靠俸禄能在京城买得起宅子?
说笑话呢吧?
郑伯翰赶紧说:“我给了家里五千两银子,结果被我母亲用光了。尚心,你别急,你别哭,我这就给你想办法。我一定给你想办法。”
杨尚心泪眼迷离:“伯翰,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找你求助。家里现在都住在客栈里,沐浴极不方便。我还在等你过去提亲,咱们总不能在客栈提亲吧。说出去我还能不能见人?”
“其实,没有五千两,三千两也行。”
她透过泪眼观察郑伯翰的脸色,看到郑伯翰的脸色有所松动。
杨尚心一咬牙,又把数目降了一千两:“两千两也可以,两千两就能让我家暂渡难关。伯翰,我父亲本来想去找高大人借,被我母亲拦住,说还是和你亲。再说了,那高大人日理万机,这种小事,怎能麻烦高大人。”
心上人一哭,郑伯翰的心头痛了:“尚心,你别急。两千两我有。我这就给你去拿。”
杨尚心大喜:“真的,我这就跟你去拿。”
到了郑家大门口,杨尚心并不房间进郑家,只在郑家外面等候。
郑伯翰自己进了玉竹院:“母亲,孩儿实在没办法了。尚心说有两千两银子就行。您不是给妹妹留了两千两嫁妆吗。把那笔银子拿来先给我用。母亲,您放心,只要尚心进了门,以后会尽心伺候您老人家。母亲,尚心在门口等着呢,您快些。”
霍氏气得脸色煞白:“不成,那是你妹妹的嫁妆,谁都不能动。”
郑芽儿也叫唤:“三哥,你给你心上人买宅子,却要动我的嫁妆?你讲讲理行不行?她还没嫁进来,就要从郑家拿银子,没见过这么贪的人家。”
郑伯翰双目赤红:“母亲,您这是在逼我不成?”
霍氏叹气:“你再去找朱澜。朱澜有的是银子。”
郑伯翰说:“母亲,我不去找那个女人。她无理取闹还有理了?”
霍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郑芽儿推开郑伯翰:“母亲,母亲。快叫大夫,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