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德罗萨赶回克墨斯,最快最快,也需要五天。
五天后,当我风尘仆仆、着急忙慌、眼看着好不容易到了那熟悉的建筑物前时,我连侍从奉上的茶一口都没心情喝。
直接在贝卓惊恐的眼神中,用精神力逼退护卫,闯进了老师的那间不论何时去、都有虫在的书房。
刚一进去,老师虫影还没看到,就听一个本应悦耳磁性、却被情绪影响了音色的声音在那吼:
“您怎么能那样做?!萨迦还病着!您、您是要有需求,可以来找我!”
“我愿意代替他!”
同时传来十分响亮的拍桌声。
这声音有点熟悉,我却记不起来。
根据谈话中出现的姓名推算,加上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符合的虫选自动跳出我的脑海。
是哈马迪元帅。
果不其然。我匆匆跨了两步,便看到了逆光而站的红发背影。
他双手压着桌面,身子下俯,像一头正在发狂边缘的狮子,压制场极具攻击性地向老师压去!
“是我的需求,还是你的需求?”
一声真正让虫胆寒的冷哼,声音不大,却吓得我下意识止步、屏住呼吸。
“【过来。】”
圣言之力,没有遭遇任何障碍。
前一秒还剑拔弩张、两相对峙的紧张氛围,由于哈马迪元帅的无声溃败,而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欺压凌虐。
“【跪下。】”
躲在书架后偷偷看去,只见红发雌虫依言而行,驯服地跪在老师脚边。
他的肩膀、下巴都绷得很紧,脸上表情似乎也很狰狞。
仍从嗓子眼里持续发出不满低吼,像一只威吓同类的猫科动物。
“【舔。】”
老师优雅坐于那张椅子上,目光还落在桌上的纸质文件中。
只将左手滑下,递到哈马迪嘴边。
忽地急促的呼吸,以及随之而来舔东西的水声。
我正在犹豫是否就这样偷偷溜出去时,老师扬声叫我:“阿尔托利,你也过来。”
尴尬。
我尽量迅速地、不去看跪在老师身边的红发雌虫,故意绕了个大圈,给自己从墙角拉了一张多余的椅子,拉到书桌正对面,将自己屁股放进去。
不要怪我没礼数。
实在是连续跃迁,我太累了。
“老师,林德元帅没事了吗?”
“暂时。”黑发雄虫回答,“他现在在无菌病房,第四天了。再久……状态可能会恶化。”
“阿尔托利,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辛苦你了。”
“应该的。”我摇摇头,真心实意地说道。
在我们说话时,水声还在继续,越听越让我脸红耳赤,这书房是不能继续待了。
我作势欲起,刚想先溜,便被老师下一个问题拽拉停下:
“阿尔托利,林德的左臂,依你看,还有可能接回去、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吗?”
“……”
这可真是个残忍的问题,尤其这房内还有林德的多年好友哈马迪元帅。
我还没回答,就听到水声停下来,似乎是被老师圣言强制压在本能欲海中的雌虫回过了神。
“殿下,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哈马迪猛地站起,嘴角还带着亮晶晶的口水,他却根本顾不上,只是着急慌乱地恳求道:
“你一定要救救他!萨迦可是帝国第一战将,绝不能失去左臂!他还没到退休年纪,还能再为帝国奋战三十年!你救他,不会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