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享受被他如此在意,好像我对他无比重要,就总是下意识地还想再刺激刺激,于是口不择言,每次都以阿尔托利暴怒结束。
我走错了赛道,还一直都不知道。
证据就是,两年多前,阿尔托利还傻傻地对我放出尾钩,说让我帮他看看,说它最近总是很不听话,他对它束手无策。
尾钩是外-生殖器,非常私密,过了十岁,就连异性兄弟都不能得看,检查也是同性医生。
阿尔托利如此没有常识,让我心惊肉跳,我压着内心欲-望和发涩发疼的下-体,将他一顿教训。
如果那个时候,我跪下来含住他,哪还有科尔·舒尔希什么事?
可我TMD的太想装正人君子,在乎在他眼里的形象,不想他将我当做色q狂,殊不知矫枉过正。
那可是我的未婚夫!
我太习惯了和他争锋相对,以至于他难得一示弱,我竟无以适从找不到成熟的对应模式,卡壳卡出了一个兄长模版。
事后还为此窃喜好几个月。
尾钩可是雄子本能的最直接体现。他在我面前几次放出,不就代表他对我有性-趣?
现在想来,傻到极点!!!
就应该当晚爬他的床,管他成不成年,是否对身体不好、对精神力不好,先睡了再说。
是我太过骄傲自大,失去了警觉心。
忘了自己捧着一件珍宝,不把他藏起细细呵护,反之还丢到一边,觉得珍宝永远都是我的。
我们的婚约岌岌可危,我心急如焚想去修补,但已没有时间。
普兰巴图一战进入关键时期,前线大将纷纷战亡,战局无虫指挥,眼看就要溃败。
军部和委员会开起一轮又一轮的作战会议。
我前往皇宫,亲自去找了虫帝奥兰。
以平复普兰巴图一战为条件,要求他安抚阿尔托利,并在我出征回来后履行婚约。
虫帝奥兰靠在沙发之上,犀利冷沉的目光让我脊背生出冷汗。
他对我很是不满。因为我太过自大,而没有守好他给予的珍宝。
“西恩,你是我亲自给阿尔托利挑的结婚对象。”
“你懂规矩,我很欣慰。但太死板,不知变通。”
他毫不掩饰此刻对我的杀意,我能理解他的愤怒。
换做是我,怕是也要气得杀虫泄愤。
换做是他,那只平民雌虫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出现在阿尔托利面前,更别说后面发生的种种。
“你放心去罢。”
“你出征返回,庆功宴那日,便是你的大婚之时。”
“婚后,我希望你能早日为阿尔托利生下虫崽,别辜负了你身上载有的优秀基因。”
我恭敬地退下。
这就是虫帝陛下和萨洛提斯公爵定下的婚约真相。
不是为了爱情,也非两个家族情谊深厚。
我只是有无数虫可以替代的孕育母体,能站在这里,只是拜萨洛提斯先祖恩赐加福。
十三岁时,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会我觉得阿尔托利很可怜。
现在,我的看法依然不变。
他不过想要一点点真情,一些真实纯粹的东西,但以他的身份,如此简单的要求,也变成了奢望。
我想告诉他,你苦苦渴求的,我都有。
我已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会悉心改正。
请你等我回来。
我会全都给你。
半年之后,我从普兰巴图归来,已成了一只怪物,彻底了丧失了在他身边的资格。
这些话,我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