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西恩,纷扰的思绪在脑中转动。
毫无疑问,他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我,且这件事情,与我有关。
我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可能。
被圣言验证过,因而放弃的念头又飞了出来。
我思忖着,斟酌后选择了模棱两可的话语:“如果是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
西恩瞳孔扩张,眼角肌肉细微抽搐,他像是极力压抑着某种极强的情绪,整个身体在一瞬间绷到极致!
他的嗓音忽然变得沙哑、可怕:“你……知道了……什么……”
“宴会那晚的你……”
我在记忆中搜寻、发现:“很奇怪。现在想来,那正是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
“然后,是你的眼神。”
我并不全是在套话,实际也是我早就注意到的异常,却因太有安全感,而本能的无视。
“你有时看我的样子、偶尔泄露出的表情,总让我想起一只雌虫。”
“最突兀的,是你对我的态度。”
“如果是我记忆中的西恩·萨提洛斯,他那臭脾气,不会这么快拐过弯来。”
被我圣言强制后,起码先无视上几个月,期间夹杂冷嘲热讽和暗暗比拼。
哪怕饱受情欲之苦,他也宁愿冒着违反守则被发现的风险,去找治疗师,而非提出交易。
因为向阿尔托利低头,就代表他输了。
而输,是西恩最不能接受的字眼。
“更别提做饭。”
想到这里我不由翘起嘴角。
我在讯息里看到这消息震惊是有原因的。
按帝国雌侍通用守则,不上班工作的已婚雌虫可要一日三餐,为雄主亲自下厨。
上辈子刚结婚那会,西恩从出院后,就在我这住下。
他还在恢复期,没有职务,每天只能待在家里望天光。
作为雌君,科尔有权利代我训诫雌侍雌奴。
他要求西恩负责我的餐食。
回想起来惨不忍睹。
搭配的当的食材、精致无比的摆盘、看上去让虫垂涎欲滴,结果吃到嘴里……
不是少了调料,就是打翻调料,不是煮得太过,就是放了奇怪的配菜。
反正谁吃谁受罪。
我知道他气不过,又不能直着反抗,便来折腾我。
我只能找各种借口拒绝,对科尔说,还是喜欢他做的。
如此,科尔心满意足,觉得自己独占了我的宠爱;
西恩乐得轻松自在,摆脱煮饭雌的身份。
正式取消西恩做饭职责那天,他少有地给我笑脸。
他点了一大堆外卖,全部铺开摆在餐桌上。
见我过来,分我一角嵌满各种配菜的披萨,扔我一罐葡萄汁:‘谢了!’
那一刻我感觉我们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同盟。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盯着,不敢下嘴。
那是我没见过的平民食物。
自从科尔正式进入上流阶层圈,他再没兴趣带我去街边小巷。
有时我会突然很馋某道菜,却又记不起名字,也无从搜索,之后只能不了了之。
那都是些不值得提的琐碎小事,常常一回头就忘了,偶尔又会突然想起,似乎没什么,但心里又有些空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