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如下:
——你小子,终于也有求我的一天。
“回答我。”
我咬牙切齿道,表情管理出现了裂缝。
“考虑到殿下您失忆了这么久才想起这事。”
对面的雌虫抱起双臂,声音低沉,满脸严肃,“……记性同样不好的我,当然也得考虑一下。”
什么意思?
我楞了楞,下一秒,我反应过来他在指什么——
我和西恩的婚约,根据契约条款,在我成年当日生效,即我过完二十岁生日第二天。
可实际上,到目前为止,阿尔托利拒绝履行婚约,找各种借口拖着,已经拖了一年多。
中间萨提洛斯家不是没有提起过,都被兄长替我打哈哈哈过去了。
为此他们关系一度紧张到宴会上公爵只要看到兄长就走虫的地步。
更可怕的是,因阿尔托利行事一向高调,他和科尔的关系,早就传得虫尽皆知。
媒体小报这一年多可没放过西恩……
甚至传出是少将阁下不能生育,阿尔托利才另找新欢的离谱谣言……
呃……呃……呃……
不能回忆,越回忆越心虚……
我视线四处乱瞟,正在想如何挽回局势时,啪叽一声,视频通讯被西恩干脆利落地关闭了。
………………
…………
……
眼角余光处,老师摊开双手,一副早知如此的嘲讽模样。
眼中就一个单词:
愚蠢。
啊啊啊啊啊啊!
我想起来了!!
想起曾经的我为什么一门心思要解除婚约了——
二十九岁的西恩实在太欠扁了!!!
太欠扁了!!!
阿尔托利讨厌西恩·萨洛提斯的N个理由:
1。看着谦逊有礼,四平八稳,实则张狂桀骜,谁都瞧不上。
2。比他年纪大,比他等级高,比他受欢迎。
3。绝不吃亏。若不得已吃了,事后总是会抓到机会明里暗里怼他。
最后一条实在是无法忍受。
阿尔托利可是帝国万人之上一人之下,最受宠的雄子殿下。每天或笑脸盈盈,或温柔可人巴上来的雌虫亚雌数不胜数,西恩这种臭脸嘴硬的军雌,阿尔托利怎么可能会喜欢?
我好怀念十年后对我百依百顺的西恩。
我坐在桌前,在纸质本上用笔,将我能记得的事,不分大小,事无巨细全写下来。
我已经写了一个星期,厚厚一本快被我写完。
笔尖突然不出水了。
我拉开抽屉,拿出珍藏的墨水,给钢笔补充墨水。
突然,一个细节在我脑中闪现。
——“你是这些日子发烧烧坏脑子?还是吃错药了?”
西恩怎么知道我最近在生病?
媒体那边,受我示意,圣廷新闻官可是瞒得密不透风,一个字都没说。大众至今都不知道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绑架案的主角是谁。
只可能是他用了家族的虫脉。这很正常。问题是,他说得太正常太随意,就仿佛他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一样。
我又想起曾经有一年,我们喝醉了,我问过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那会他做我雌侍也有五六年,我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脾气好了很多,虽然一样爱臭脸,但床上很纵容我,其他事对我也还算有耐心。要不然科尔也不会频频吃醋。
他醉眼朦胧,两颊绯红,一边忙着自己动,一边颇为凶狠地咬我肩头。
——蠢货!你觉得我会让讨厌的虫对我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