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正在吃小蛋糕的江助是不是也露出了真正柔软的一面。
温灼裴出神的看着他,心里泛起淡淡的涟漪,似乎被谁拨了一下。
刚好吃完,江浔知起身将碗筷收进洗碗机里,从厨房走出来,温灼裴正在回复信息,江浔知不便打扰,绕到他身后,看着皱巴巴的领带,把它收起来。
江浔知低眉,余光瞥见温灼裴耳后一道骇人扭曲的疤痕。
认识了温灼裴这么久,好像从未发现这个地方,江浔知看得微怔。
那地方似乎很敏感,温灼裴扭过头,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腰很挺,宽肩很平直,他疑惑的挑眉:“是看到了我耳朵?”
江浔知点头:“怎么弄的。”
这并不是不能说的事,温灼裴反而记仇:“小时候参加家庭宴会,有几个小孩追逐打闹扔东西,砸到我耳朵了。”
当时的温灼裴还在跟那群长辈怄气,流了一耳朵血都不愿意下楼。
伤口看着很严重,江浔知好奇的问:“你有找人家算账吗。”
“没有,无所谓。”
江浔知心说,你还挺善良的……
温灼裴面无表情,语气凶狠:“但是替我包扎的人手法不够专业,不然也不至于留这么长的疤,我找的是他。”
心地善良,但人品未知,且逻辑推算能力有待提高……
江浔知暗自替那位医生感到倒霉。
休息了会儿,温灼裴忙起来了,江浔知把多余的房间整理成一间新的书房,里面有什么,江浔知不知道,大概都是商业机密。
江浔知洗完澡出来懒得吹头发,柔软吸水的毛巾挂在头上,整个人都显得散漫慵懒。
手机响起,楚明衍开门见山:“明天要更新合同,尽量在年前完成,你跟法务部的人商量一下,年会的话,你有什么建议?”
都这个点了,楚明衍还在忙,江浔知说:“让彭姐去管吧,怎么突然要问我的意见,给我走后门?”
“彭姐应该挺想的,秘书室所有人都有,你指定是份大礼,彭姐拿不定主意,让我来探口风。”楚明衍是典型的直男思维,“送辆车要吗。”
海林湾停车位有限,江浔知替自己省钱,顺便转移注意力:“不用,你觉得如果送结婚礼物的话,送什么好?”
楚明衍第一反应是江浔知要参加婚宴,“黄金啊,保值又漂亮。”
“……男的也是?”
“车,房子,手表,黄金。”
江浔知坐在床沿,为难的说:“他不太缺钱。”
“干脆你送个戒指得了,祝他们夫妇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江浔知见他顿住了,“还有呢。”
“早生贵子!”
“……”
算了,这人平时送礼都是自己安排的,问了也白问。
又绕回正事,楚明衍语气变严肃了:“下周有个董事大会,我会去参加,孟明远也会去,他年后有一份企划案要执行,已经在找融资了。”
江浔知明白他的意思:“好。”
“话说你视频哪来的,那次主办方好像是景阳吧。”楚明衍敏锐的询问。
江浔知早知道他会这样问,语气淡定:“对。”
恰好,这时候温灼裴从书房走出来,经过时卧室门口,看了眼,他盯着江浔知裸露在外的脚,瘦长白净的,没想太多,走过去摸,冷冰冰的像死了八百年的温度。
楚明衍郁闷了:“你给钱了吗?”
江浔知眼睁睁看着温灼裴抓着自己的脚放在大腿上暖,热腾腾的温度传到脚心,脑袋一片空白。
“喂?喂?江助,江总,还在吗,你别告诉我信号不好。”
江浔知咬牙:“温总送的。”
温灼裴抬眼,用口型询问:“谁打的电话。”
楚明衍一直怀疑温灼裴对江浔知有意思,前期避免他们接触,后来看江浔知应付自如,他也就摆烂了,没想到这是?
楚明衍怕他玩脱了:“温灼裴就不是个好人,黑心资本家,他是不是想搞你啊……你别上当。”
温灼裴扯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