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电话也没接。”江浔知反而控诉。
温灼裴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还喜欢甩锅:“学你的。”
那那一夜温存后分开,温灼裴等了他好多天的电话。
江浔知忍不住无奈的笑:“无聊,幼稚。”
别墅公园沿途的路灯亮如白昼,温灼裴走走停停,感知到身边的人贴着自己肩膀走,隔着厚重的外套都能感受到传来的温热。
边上的灯光泄在江浔知身上,眉眼显得更加精致漂亮。
温灼裴思维发散:“以后还是不带你去见他们了。”
他们应该是指的是温家的那群亲戚,江浔知问:“为什么?”
“晦气。”
“……”
温灼裴酒劲上来了,头疼隐隐发作,喉咙艰涩难受,凸起的喉结不停上下滚动,他伸手蛮力的扯领带,弄得凌乱。
江浔知走到他面前,动作轻柔得帮他取下来:“别动,你这样容易扯坏。”
温灼裴微微仰头,方便江浔知取下来,然后将领带折叠塞进他的兜里,动作很流畅。
江浔知感觉到他有些昏昏欲睡的状态,体贴的说:“原路返回,我送你回去。”
温灼裴被北风吹得头疼,只是轻轻蹙眉,忍着不说话。
这顿聚餐砸了,还有下一顿,那群人为了蝇头小利不会轻易说撕破脸,却因为亲戚面子逢场作戏。
“我想无牵无挂,是不是能得来一片清净。”
江浔知面不改色,他想到自己,亲生母亲去世,父亲不理不睬,一个人再怎么样也是走过来了,恍然道:“可能会有点孤独。”
温灼裴蹙眉:“一直如此。”
江浔知接腔:“我也是。”
温灼裴稍稍愣住,想到江浔知亲生母亲过世,两人手背挨着,时不时分开又碰到,没多想,直接勾着袖口下的手指,很自然的牵住。
温灼裴被那热度弄得爱不释手:“我应该早点握住。”
江浔知没想到他的手如同冰块,主动回握:“那你应该早点说。”
温灼裴:“怕冷着你。”
江浔知知道他今晚心情不好,思维涣散,顺着他意:“不碍事,我乐意。”
倏地,温灼裴靠在路灯杆边停下来,没头没尾的来了句:“浔知,我想抱抱你。”
他上次这么说过,但被温芜打断了,江浔知确认他醉了,要占便宜:“帮你接狗的人情你还没还我,你是想再欠我一次吗?”
换做平时温灼裴肯定要讨价还价——
“可以,欠你的。”
温灼裴这次温柔的答应了,江浔知一怔,他其实很抗拒跟人有肢体接触,以前跟荣清谈的时候,都是做了好多心理准备。
更不用说跟温灼裴那次荒谬的初遇,江浔知喝醉断片,但身体的痕迹不会骗人,知道温灼裴有多用力:“你得轻点抱。”
在灯光下,江助那张端庄的脸在微微发红,他稍微低眸,从温灼裴的角度看去,分毫纤细的睫毛隐隐颤抖,眼角有着微微上扬的弧度,挑眉看人时,异常生动。
温灼裴心动不已,结实的上半身袭来,将人稳稳的抱在怀里,双手环绕着,连风都透不进去。
江浔知下意识用手臂挡着也无济于事,只能调整呼吸,慢慢的,额头抵在这个男人坚硬温热的颈窝处。
古龙香水混着酒味,那是醉人的味道,几乎要将人淹没。
江浔知整个人浸在其中,从里到外的渗透,他没喝酒,却晕乎乎的仿若醉了。
江助很软,仿佛一不小心就溜走了,温灼裴下意识环紧手臂。
江浔知的手艰难的抬出去,姿势很像是绕着他的脖颈,胸膛贴着胸膛,腰腹也柔软的互相蹭着,距离更近了,“你……你轻点。”
温灼裴松开点距离,垂眸盯着江浔知微微张开唇齿,双手轻轻的搭双肩,冷不丁的说:“bu很喜欢你。”
江浔知一怔,不明白怎么扯到bubu身上了,这是醉得出现幻觉了吗。
紧接着,温灼裴低头,不让江浔知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薄凉的唇印在温热的唇角,柔软的舌尖轻舔,带下一阵湿润与酥麻。
只有两秒的时间,江浔知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温灼裴无意识的捏着他的后颈,柔软温热,让人很想用力的摩挲,但忍住了,怕浔知说疼。
伴随着一句:“我那天看到它就是那样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