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愈大了,沉闷的雷声滚过紫禁城上空,映得乾清宫琉璃瓦愈光亮。轩辕澈冒雨而来,雨水顺着他凌厉的眉骨滑落,浸透了玄色龙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精壮的体魄。他一路疾行,靴子踏在青石板路上,溅起无数水花。
他悄无声息地推开陈小茹寝宫的门,殿内燃着几盏宫灯,光线柔和。楠木雕花大床上,轻纱帐幔低垂。
“宿主,轩辕澈来了。”系统低语。
陈小茹本就睡得不安稳,隐约听到殿外窸窣的脚步声,此刻又听见系统提示,便彻底清醒过来。她拥着锦被,试探着唤了一声:“陛下,是你吗?”
轩辕澈一怔,没料到她会醒来。他走到床边,隔着帐幔,声音低沉而温柔:“小茹,怎么醒了?”
陈小茹掀开一角帐幔,露出半张娇俏的小脸,烛光映照下,更显肤若凝脂。她眼巴巴地望着他,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陛下,要抱抱。”
轩辕澈低头看了看自己,玄色衣袍被雨水浸得透湿,正往下滴着水,他怕弄湿了她,便柔声道:“小茹乖,朕身上湿透了,先去洗漱一下,一会儿就来。”
他转身吩咐守在外殿的宫人准备热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宫人们不敢怠慢,立刻忙碌起来。
“系统,轩辕澈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陈小茹裹紧被子,好奇地问。
“他拿到了丞相府与太后勾结的证据,去质问太后。太后承认了,还告诉他,他不举是因为太后暗中下了药。现在太后已被囚禁在慈宁宫。他处理完这些事,就来你这儿了。”系统快地汇报着。
陈小茹闻言,心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喃喃道:“没想到,他竟如此可怜。”
不多时,宫人便备好了热水。轩辕澈褪下湿透的衣袍,走进屏风后,温热的水汽氤氲开来,模糊了他的身影。他简单洗去一身寒气,换上一身月白色寝衣,墨披散,少了几分帝王的威严,多了几分柔和。
他重新回到床边,缓缓掀开帐幔。陈小茹正侧卧在柔软的锦被中,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亮晶晶地望着他,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烛光在她眼底跳跃,映照出她娇美的容颜。
“陛下。”陈小茹又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惹人怜爱。
轩辕澈心头一软,侧身躺在她身边,动作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寝衣传递过来,驱散了她心中的不安。“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柔声问道,大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像哄着一个受惊的孩子。
陈小茹在他怀里摇摇头,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寻找着最舒适的姿势,直到完全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才轻声开口:“没有做噩梦,就是睡不着,有点想你,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说着,还不安分地用小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
轩辕澈知道她是因为最近生的事情太多,心里难免忐忑。他收紧手臂,将她娇小的身躯紧紧拥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别怕,有我在。”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像一剂镇定剂,抚平了她所有的不安。
“陛下”
陈小茹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盈满了担忧,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里,“你怎么冒着那么大的雨过来了,也不打把伞,淋了雨生病了怎么办?”
她说着,还伸出小手,轻轻抚平他额前散落的几缕湿,动作温柔而小心。
轩辕澈没有想到陈小茹会关心他,他一直以为陈小茹是恨他的,此刻听到她关切的话语,心头涌起一股暖流,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小茹,你不恨我吗?”
他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和期待。
“之前……是有点恨的,”
陈小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坦诚,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
“但是后来就不恨了,现在……还有一点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