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苏枋隼飞随口调侃,做出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啊,研磨学长果然吓人啊。”
孤爪研磨已经没什么心情去说他了,好不容易打完这一局,他才不要在不必要的事情上浪费他的体力,累都要累死了。
现在还是赶紧给他一个椅子让他好好地喘一口气……
黑尾铁朗撑了一下幼驯染,给他腾了位置好好坐下休息,“小不点就是这一点特别吸引人吧,那家伙的进步速度,完全不符合的函数增长吧。”
“日向就是这样的人啊,让人忍不住去羡慕呢,是吧?”夜久卫辅用手肘拐了拐犬冈走。
作为最开始能追上日向翔阳速度的人,犬冈走对此的认知是最清楚的。
短短的几个月,他就被日向翔阳甩在了后面,如果他不能精进自己的能力的话,就算是明年,他也依然不是日向翔阳的对手。
必须,要借着这个机会,狠狠地追上去。
犬冈走的沉默,让音驹的休息席位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一时的沉默会改变接下来的走向,作为第二局失利的一方,气势的女神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从比赛之中飞速成长的人,我们这边不也有吗,开局前还在偷偷学别人天花板发球然后砸脑袋的人。”
苏枋隼飞正咬着水瓶,突然被cue了一句,险些被呛死。
被灰羽列夫扶着拍了好一会儿的后背,他才摆摆手,“好了好了,再拍下去我要被你拍死了。灰羽同学请扣球的时候也用这么大的力气好吗?”
“诶?我不是吗?空中不好发力啊……”
“算了,现在也差不多了。”苏枋隼飞接过芝山优生递过来的毛巾,稍微擦了擦,“干什么突然提我的黑历史啊,那种热身时候的东西就当他不存在不好吗?”
“怎么,敢做不敢让说啊。哦——”黑尾铁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似偷偷但一点都没有低声地对山本猛虎说,“小茜应该有安排人录像吧,热身的那一段要捡下来明年给新生放送哦,不然这家伙肯定要新人面前端起来了。”
山本猛虎懵懵地点点头,“哦……哦!”
“山本猛虎前辈。”苏枋隼飞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山本猛虎,手背着,若不是在全国大赛的会场上,定然叫人认为他的身后藏了一把刀。
下一秒,就要砍人了。
不是,这不对。
山本猛虎打了个冷战。
说好的他们家这位已经从良了呢。
“哇——就是这个,梶!这个才应该拍给佐狐。”梅宫一用手指比着相框,热情邀请战地摄影师梶莲抓紧拍下来——主要是他这会儿找不到他的手机丢哪儿了。
梶莲带着耳机,根本没听见梅宫一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对着自己嘎巴的嘴被柊登马的头发挡住,然后一把按了回去。
柊登马对梶莲挥挥手,让他看他的,虽然他也不知道,梶莲没摘耳机,看的是个什么哑巴球。
“你按我干什么。”
“因为你欠按。”
樱遥在心里默默鼓掌。
说的好。
他此时已经坐下,休息区,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盯着苏枋隼飞一刻不落的看,又看不到他的身手。
这幅又坏又要装纯的样子,他见多了,没什么好特别的。
“但是苏枋哥真厉害啊,真的是做什么都能做好的人呢。”榆井秋彦坐在樱遥的身边,双手捧着脸,支在膝盖上,“我们明年,还有机会再见一次苏枋哥吗。”
其实他们都知道,走向了世俗意义上的人生正途的路,他已经不会再回头了。
反反复复地再见一次面,不过是为了或许以后的以后,都不会再有的见面的可能做铺垫。
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植物扎根生长,可他也是丰满羽翼的鸟禽。
该飞走了。
这场比赛越看下去,榆井秋彦却越觉得,苏枋隼飞离他们越来越远。
那个熟悉的人的模样,在别人的面前,也都是一样的。
“明年的事情就留到明年再说呗,我们明年要自己解决远征需要的资金了吧。啊……梶不像是能做这种事情的人啊,去拜托楠见哥应该可以吧。”樱遥靠在椅背上,双手叠放在脑后,和别人谈笑风生的苏枋隼飞固然让人有点嫉妒,但是,“只要风铃的心永远连在一起,那就没有分别的道理吧。”
他们一起在入学的时候发表过宣言。
风铃的大家,永远都是一个大家族。
“有什么好嫉妒的,我们不是家人吗?”
榆井秋彦一脸惊讶地看向樱遥,一双狗狗眼睁得圆溜溜的,眼眶里刚刚还未散去的湿润映着体育馆的小吊灯,珠光闪闪的,把樱遥吓了一大跳。
“不至于吧,怎么就哭了?喂——”
樱遥话音还没落,就被梅宫一从后面揽住了脖子,“松手——”
“樱如今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到高兴了,已经可以这么顺畅的把家人挂在嘴边了哦,真好啊。”
“你先给我松手!我要不过气了——”樱遥忙着挣扎,连脸红都有些忘了,只剩一点绯红的影子,“行了,我也在这边呆一年了,怎么样也该融入你们的习惯了吧,快点松开,比赛要开始了,别挡着我!”
幸亏有柊登马帮忙,不然樱遥觉得自己差点就要交代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