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间挤出一句辩驳:“你别忘了?谢明州就在外面!”
“唯一能救你性命的护心玉玦已经被谢明州赠予我,听说这个原是你的物件,可我只是觉得有趣就拿走了。你拿什么跟我抢男人?他眼里根本没有你!”
女人句句癫狂,眼角猩红,随后抽出佩剑。
我一眼就看到,这佩剑是和谢明州的本命剑是一对的。
大婚后,谢明州还把佩剑悬挂在我们的婚房。
每次纵情时,他都要将剑盖上红布。
我曾问过为何,他说听说佩剑有灵,不愿让旁人窥探我们的情事。
原来真相竟是和妖女沈虞的定情之物。
我闭着眼,迎接死亡。
沈虞的声音那么尖利骇人:“你早就该死了,夺我夫君,害我不得成仙!谢明州是我一人的,你去阎罗殿报道吧!”
3
说话间,女人用法术将我托起。
我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随着一道白光闪过,再睁开眼,我发现自己竟在天族的禁地——堕仙台。
姜念竟然有能力将我瞬间移动到堕仙台?这种术法,在天族的典籍里面有所记录,她绝对是早就已经黑化成魔种。
可她既是魔种,也并没有影响天地间的任何事物。
那谢明州所谓的拯救苍生,又是什么玩笑?
我苦笑着,疑惑和不甘充斥着我的心。
阴风阵阵从台下吹来,卷起我那染了血的衣裳。
“姜念,想不到你的命这么大,可若落下堕仙台,你还能活着吗?”
沈虞的脸上全是扭曲的嫉恨:“从今日起,世间再无姜念,只有沈虞。”
“你去死吧!”最后一句诅咒在我头顶响起,我被她推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却觉得自己再次感受到了风。
侵入灵魂的阴风。
我还活着?
睁眼,却见遍布在冥河两岸的彼岸花,妖娆神秘。
我的确是死了。
可我想要渡过冥河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并没有古籍上记载的摆渡人。
天地间,只我一人。
我在这里飘来荡去,时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只知道过了很久很久,我的魂魄都染上了地府阴风的血腥味。
耳边却骤然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师妹?”
我回首,发现是师兄林相徐。
林相徐则难以置信地靠近我的魂魄,他甚至不敢碰我一下,眼里的心疼那么真挚。
“师妹,你。。。。。。你怎会只剩下半抹残魂在这无妄之地徘徊?若非是我查到你的魂魄被困在某处,在这冥界暗中寻找,你只怕会在这里永远出不去。。。。。。”
我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眼角落下一滴泪。
师兄却对我的这半抹残魂施了回忆术,我的死因,我死前经历的苦楚,一一出现在师兄的脑海,师兄气得眼里几乎要滴血。
“他竟敢如此?怪不得,天族和妖族的大战上,他弄丢了你之后,只说自己去寻你,实际上早不知去了何处。”
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道讥讽。
“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林师兄,你的编排我可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