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轻柔地给顾凌涂抹他的红肿的侧脸眼中满是心疼。
卫瞻看着谢知萱给顾凌的脸上涂抹了药物,也便等候着谢知萱替自个儿抹药,可没想到谢知萱给顾凌抹完了药之后,便将药罐子收了起来,丝毫没有要给他抹药的打算。
“顾夫人……”卫瞻咳嗽了一声,“顾夫人,您没有瞧见我也伤着了吗?”
谢知萱忙反应过来,连将药罐子递给了卫瞻:“卫世子,此药膏乃是我自个儿研磨的,于消肿有效,还望卫世子莫要嫌弃。”
卫瞻没有接过药罐子,而是将脸凑到了谢知萱跟前道:“五婶婶帮我涂。”
谢知萱道:“卫世子,男女授受不亲。”
卫瞻:“你把我当做顾凌一般对待就是,我与顾凌乃是嫡亲的姑表兄弟,他的五婶也便是我的五婶。”
顾凌按住了卫瞻的额头,将卫瞻从谢知萱跟前推开,将谢知萱手中的药扔给了卫瞻,“你自个儿回去涂。”
卫瞻接了药膏,不小心牵扯到了被打了一拳的眼睛疼得要命,他倒是老老实实回屋去敷药去了。
顾凌对太子殿下道:“梁如久仗着自个儿是贤妃的弟弟,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上游决堤就是他们执意不愿开闸,有意决堤,为的就是夺取元桃源县上八镇的良田,田房都淹了,田主们死的死逃的逃,就算等水褪去后还活着,粮食颗粒无收,房屋要重建,农民百姓只得卖掉良田,到时候梁如久便可低价买下这些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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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脸色青黑道:“你可有证据?贤妃如今可是深得陛下的偏宠。”
顾凌道:“我虽没有证据,但是他们必定就是这般打算的。”
太子殿下:“梁贤妃如今正得盛宠,此事你就当做不知,如今是赈灾要紧。”
谢知萱想起来梁贤妃,可不就是半月前她入宫给陛下扎针时遇到的那个与娘亲长得甚是相似的嫔妃吗?
“殿下。”谢知萱朝着太子殿下拱手道,“如今桃源县之中得病的灾民脉象病状相似,想来是瘟疫之症,此地尸横遍野,今儿个虽是出了太阳,但若是尸首腐烂怕是瘟疫要加重,如今得排积水清淤泥埋尸首,将得了病的百姓都赶到一处救治为妙,得尽快断绝疫症的传染,否则任由瘟疫传染,怕是会越发严重。”
太子殿下道:“桃源县城东那边的上方镇地势高未曾被淹,就将染病之人都赶到上方镇之中去,你与太医尽力救治。”
谢知萱应是后,也没有什么耽搁,收拾了在府衙之中的行李,就带着两个丫鬟前去了上方镇。
顾凌上了谢知萱的马车后,就躺在了谢知萱的大腿上闭眸歇息着,他昨夜一夜没睡又与人打架,这会儿实在是困得很。
谢知萱低眸望着闭眸在自个儿腿间沉睡着的顾凌,回想着昨儿个晚膳时分太子殿下所言,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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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夕阳云彩似烈火灼烧过一般,满天空都是一片金黄。
到了上方镇后,谢知萱叫醒了顾凌。
顾凌醒来后,谢知萱动了动自个儿快麻了的腿,才从马车上下去。
谢知萱刚下马车便见到了跟前与黄太医在攀谈的秦问。
谢知萱淡笑道:“师兄,早间我还和黄太医说起你,不曾想你也来了。”
秦问回以谢知萱淡笑:“我听知蓉说你来了桃源镇赈灾,是以带着药物前来帮衬你。”
谢知萱见着秦问身后的马车上装着的草药,淡笑着,“师兄这药送来得甚是及时。”
顾凌刚醒来有些迷迷糊糊地从马车上下来。
秦问见着从谢知萱的马车上下来的少年,问道:“师妹,他是?”
顾凌朝着秦问拱手行礼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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