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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浅睡饱起来刚好是卯时,简单洗漱了番便匆匆赶往书塾。
夫子早早便等在了那,看人来齐,立马摇头晃脑的开始带着他们温书。
虽说夏梨浅睡了将近半日,但夫子这催人入眠的功力不减反增,没一会她就开始犯迷糊了。
四皇子也是听的烦闷,手撑着脑袋,眼神在游移。
夫子的声音顿停,看向四皇子,出口的声音已然不悦,“四皇子,老夫刚才讲了什么?”
他可是得了皇帝的交代的,势必要从四皇子身上将面子讨回来。
四皇子面露难色,答非所问,“夫子讲的自然是极好的。”
“大夏国的文化博大精深,四皇子可得好好体悟。”顿了顿夫子又端水般说,“各位公子小姐也得好好体悟,身为大夏国人,对大夏国的文化一知半解可不行。”
众人应,“是,夫子。”
四皇子气的胸闷,他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顶撞老夫子也不是,自己憋着也怪难受的。
等夫子带着他们温完书,四皇子的脸色简直能用面如菜色来形容。
愤愤然起身,离了这书塾。
长宁的院落正巧与四皇子邻近,只得与他一道往小道上走。
四皇子察觉后面跟着的人,脚步慢慢缓了下来,片刻后与长宁并肩。
长宁与他问好,“四皇子。”
“嗯,本皇子瞧着长宁郡主面容憔悴,昨日可是没睡好?”四皇子噙着笑问。
长宁不愿与他多纠缠,“多谢四皇子关怀,长宁无碍。”
“是吗?”四皇子自顾自的说,“本皇子还以为昨儿个五皇弟帮着那昭阳公主干活,长宁不悦了呢!”
他眸往下垂,余光瞥见长宁握紧的手便知事实便是如此,继续道,“本皇子实在看不得长宁郡主为我那五皇弟如此。”
长宁不语,抬眼戒备的看着他。
四皇子笑,“长宁郡主这是防着我呢!你放心,本皇子是真舍不得你这般,给你送了份大礼。”
“你想做什么?”长宁厉声问。
四皇子摇着折扇卖关子,“最迟三日后,长宁郡主便能知晓。”
话音落下,四皇子摇着扇继续往前,长宁追了几步而后顿住脚步。
沉思片刻,转身去了裴知聿的院落。
裴知聿瞧见来人,下意识的皱眉。
长宁心像是被钝刀割了一下,尽量忽视他冷淡的目光,牵起笑,“知聿,今日我来是有要事与你说。”
裴知聿没有请她进去,“就在这里说。”
“知聿。”长宁抬眼看他,眼中已然泛起了泪光。
裴知聿仿若未见,“我们需避嫌。”
“是因为昭阳吗?”长宁委屈的问。
“不是。”
长宁吸了吸鼻子,就站在门口与裴知聿说了刚才四皇子与她说得好。
裴知聿:“我知晓了,这次,多谢。”
“知聿。”长宁不死心,“我们之间真的要生分成这般吗?”
裴知聿干脆就将话说清楚,“长宁,我知晓你心意,也与你说过多次,我们之间并无可能。”
“我”长宁咬唇,眼泪扑簌簌的从眼眶中滚了出来,强稳心神道,“我暂时不想谈论这些,知聿你还是早做准备。”
说完便脚步匆匆的往自己院落走去。
裴知聿关上门,坐在书桌前仔细回忆长宁与他说的话。
他没身临其境的看见四皇子说这话时的神态,也不知道他会挑选何时行动,做些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便是他对手的对象是小公主。
思及此,裴知聿心里倏然腾起一阵烦躁,站起来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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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夏梨浅正陪着楚云舒坐在一侧,看着她们走来走去,时而皱眉,时而抿唇,憋好半天才说几句诗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