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爹的威严,是儿子能够挑衅的吗?
云宏志不以为然,他知道云家之所以还没有败落,那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姑姑。
没有姑姑明里暗里的帮衬,云家早就撑不住了。
“爹,我还给您带了一壶酒,你喝完了早点儿休息吧!”云宏志没等狱卒催促呢,自己先主动离开了。
云鹤彻底放心了,连儿子都能随意出入牢房了,可见他的罪行没有多么严重。
他吃饱喝足,安心入睡了。
第二天,直到中午了,他还没有起来。
狱卒喊他吃饭,他哼了几声,依然赖在床上。
狱卒以为他不胜酒力,不再管他了。
晚上了,换班的狱卒现云鹤中午的饭菜一口没动,他开了牢房门进去查看,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把手伸到他的鼻子下,没有感受到呼吸。
再一摸,人已经凉了。
“不好了,死人了。”他慌忙锁好了牢门,去报告上级。
刑部赵大人闻报,亲自来到牢房验看。
云鹤面色如常,宛如睡着了。
浑身上下,除了快要好了的棍伤和肩膀上的刀伤,没有其他伤痕。
赵大人转头看到了牢房的地上摆着一些残羹剩肴,还有半壶酒。
他命人找来了仵作,检验了饭菜,否定了云鹤是中毒身亡的推测。
“大人,犯人可能是心疾作,没有得到及时医治,病身亡的。”仵作再检查了云鹤的身体,做出了论断。
赵大人如实上报,皇上派了太医,查验后也没有现疑点。
“倒是便宜了他,一死百了。”皇上皱了皱眉。
只有顾晨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云鹤是正常死亡的,但是刑部的仵作和宫里的太医,均可以作证,云鹤还真有可能是突急症,送了性命。
人死不结怨,云鹤的尸体由云家领回,悄悄安葬了。
一桩谋杀案,以嫌犯的死亡而草草了结了。
云家人狠狠哭了一场,云婉柔素衣白裙前来送葬,哭得死去活来,十分悲痛。
反而是云宏志红着眼睛劝她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云婉柔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纵使云鹤死得蹊跷,也没有人怀疑到她的身上。
对云鹤,她也不觉得愧疚。
他生前,她尽力帮扶。
他死后,她会给他多烧一些纸钱。
至于她答应资助云宏志成亲的事情,她绝不反悔,保证侄儿会风风光光把新媳妇娶进门儿。
不过,这件事要延迟几年了,毕竟侄儿要守丧。
如此,哥哥可以安心的去了。
不是她云婉柔无情无义,而是云家再也受不住任何变故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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