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晋擎骁一顿。
为友?
只是友吗?
蓦地,男子心中微微失落。
他微微张了张嘴,薄唇轻启,似有千言万语即将破口而出,可就在这时,他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女郎髻上那朵洁白如雪的绢花。
那绢花在乌黑髻间显得格外醒目,在淡淡的光线映照下,散着种清冷而哀伤的气息。
看到这朵白花后,晋擎骁眼中闪烁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刚刚涌起的勇气也如潮水般迅退去。
他失落闭上嘴,将他即将说出的话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随后,男子微微转过头,目光微微垂下,不再去看那女郎髻上的花朵,仿佛只要如此,就能躲开那白花所带来的刺痛。
是啊,她还在丧期,那朵白花便是她哀伤的象征,也是她对逝者深沉的缅怀。
有些话,在这样的时刻说了,无疑是一种冒犯。
王四郎是她曾经珍视之人,在他的丧期还未远去之时,若贸然说出那些情意绵绵的话语,那不仅是对王四郎在天之灵的不尊重,也是对心思细腻、重情重义的谢钟情的不尊重。
刘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放在宽大袖子下的手不停地搓着,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这气氛多好啊,正是倾诉心意的绝佳时机,王爷啊王爷,您倒是说啊!
如果不快些表露心意,谢女郎都要被人抢跑了!
他可是听说了,兰陵萧氏萧三郎,那可是出了名的仪表堂堂,才貌双全,平日里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对他倾心,就连元安公主也倾心于他,可他偏偏中意谢女郎。
清河崔氏的崔六郎崔七郎,他们出身名门,家族势力庞大,长得俊朗不说,嘴甜又讨喜,找准时机就粘着谢女郎说着讨巧话,什么心思还用得着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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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有边境上那个庾五郎,虽远在边境,但据说他对谢女郎也是贼心不死,时常派人打听谢女郎的消息!
刘英越想越着急。
晋擎骁似觉察到刘英还在,他微微转头,目光扫向刘英,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威严,吩咐道,“刘英,你先下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不容置疑。
“喏。”
刘英虽满心不甘,但还是只能拱手行礼,随后退出房间。
此时,房间内又是一片静寂,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晋擎骁感觉这安静的氛围有些压抑,于是开始找话题,“谢女郎,原来你还会凫水呀。”
他的目光落在谢钟情身上,带着一丝好奇和欣赏。
“啊,这是阿母教我的。”
谢钟情似乎陷入回忆,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脸上露出淡笑,笑意中带着些许怀念,“儿时,我并不会凫水,但甚是喜爱莲花,家慈担忧将来有一日我万一落水,便让会水的师傅教了我凫水,也多亏了阿母的先见之明,这次咱们才有幸逃脱。”
晋擎骁听后恍悟,点头赞道:“令慈果真有远见,之前在函谷关,你的那些应对瘟疫之法也是谢夫人所教?”
谢钟情点头,“然也。”
晋擎骁端起茶盏,“久闻谢夫人本领过人,今日又见识了一回。”
也难怪谢司徒使尽手段,也要将这个奇女子牢牢抓在手心里,极尽宠爱,被打被骂也忍着、宠着。
说道苏氏,谢钟情亦是满眼亮晶晶,“我也觉得阿母好厉害!她不但会经商,还会好多好多东西,比如各种菜肴,还有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
谢钟情不同于其他士族的女郎,别的士族女郎自出生起便交由傅母(古时负责辅导、保育贵族子女的老年妇人。)与乳母带,父母只是偶尔去瞧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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