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乘当即就笑出声了:“哈哈”
雷祖啊,从前你绕着弯地问我关于造境的事儿,可不就是这副样子么?
这一世的侧重点倒是怕小炎变驴?你小子这四千年一遇的情窦啊,算是彻底开了,哈哈…
…
或近或远的地方,偶有蟋蟀声,清脆的蝉鸣,柔风轻抚。
恍惚之间,夜色下的两人倒像是多年前一般,或夜或日,闲聊打趣,同样都是在境,无非就是“小缚”变成了“小炎”。
也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陆沐炎面上早已热得红,透着一股紧张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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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鼻息愈来愈重,嘴巴也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唇周被勒地白。眼球怒瞪着,整个人的表情都不用仔细看,乍一看就能明显知道精疲力尽四个字是什么样子。
她脸上的多处汗迹,也早已顺着侧脸汇聚到下巴处,紧接着快滴落。
一颗、一颗、掉在地上,已经打湿了一小片的区域。
许是身旁的迟慕声愈来越有雷祖的气息,长乘恍惚之间,好似又回到了这千年来在院内的日子…
…
千年前,雷祖第一次提出造境时,激动地拉着我不眠不休地讨论了四天,他造境的那天,毕生精血一夜白头。
他坐化后转世,回院内苦修,我又作为导师与他交好,无数世的境里,他总是重复着刚刚问的那些问题。
他再次提出造境,还是拉着我讨论,想知道第一个境的原理,于是一世世的实验,一世世的消耗修为,一世世的转生重来…
我不能强制干扰人间的秩序,便只得一世世的旁观,暗中小心提点。
后来,他的修为越来越强,转世就可以带着记忆回到院内,我就得换着容貌,换着名字。百家姓都轮了几次,他倒好,一回归什么名字都没了,就叫雷祖,这还挺好记。
长乘……倒还是我这四千年来第一次用这个真名,这副真容呢…
许是因为第一次介入小炎的事儿,怕小炎对不上梦里冥烨给的提示,只好用真实信息。
但冥烨啊,你这提示
你到底给小炎梦到哪一步了?为什么才刚刚到初次见面的蠃母司?你把她交给我的时候,明明唤我长乘啊,这一幕还没梦到么?你是打算什么时候让她梦到?
蠃母司,蠃母司,这可倒好,上来就被迟慕声这小子捷足先登。
外国人?那能对么?迟慕声和蠃母司,怎么听都不是一个人啊?
小炎啊,你说你也是,我的脸你当初不也是看到了吗?难不成时间太久给忘了?我这一世为了寻你,专门维持第一次见你的络腮胡,长短都没变过啊。
我…我一直是那个长乘,世间酸甜苦辣轮转无数的长乘。
一无所有,尘世看客…
这两个人,我每一世都见过,虽然每一世都要重新寻找一番除了累点儿,需要记一下每次的出场方式和名字,也没什么麻烦的。
雷祖的性子…差不多吧,还是那个样子,呵呵。
想到这儿,长乘微眸轻抬,漆黑的凤眼内幽幽地泛着波光,看向陆沐炎。
看向她几近崩溃的身形,狂抖着的裤管,脚边地下汇聚的汗渍。
其实……小炎,倒是这千年来唯一的“新鲜”了。正因为不曾真正了解过小炎,所以,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出乎我的意料。
明明千年来都见过的人,现如今才算是真正了解到她,了解到她永不服输的倔强,她拼尽全力的韧性,她歇斯底里的沉默,她绝望沉重的隐忍…
同样,这时间里,迟慕声也不自觉地看向她…
他脸色渐沉,不自觉地攥着拳头,慌了神也不敢动,只得滚了滚喉咙,再次出声:“乘哥……胖丫快崩溃了,你看看这地上,这是要造个汗池啊…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啊。”
他看向长乘,但长乘收了思绪后却没说话,只是冲着他示意,朝陆沐炎努了下嘴。